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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也就是李氏,含嘉珊當然知道是誰。她甚至知道李氏是和苗五公子一起被太子親衛擄到西城的!

現在李氏居然跟郎紀又「混」到一起去……她的直覺更糟糕了。可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她忍著那份不適或者說不安,堅持住臉上的笑容,繼續坐等。

裴瓊華笑容滿面,她可樂見心術不正之人坐臥不寧了。想到這裡,她也沒有特地遮掩,而是往暖閣方向瞄了眼。

滿腹心事的含嘉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隨意一瞥。

不多時,郎紀和李氏先後被管事帶入門中。

李氏自己可以乖乖進門,但郎紀乾脆是管事拎著領子放到屋裡地毯上的。

管事行禮後沒有出門,而是與身後家丁一起在屋角站定。

一瞧這架勢,含嘉珊再不安都要嘀咕一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擔心郎紀暴起傷人嗎?

落地後扯掉自己口中帕子,再抬頭就見到低眉順眼李氏,郎紀猛地飛撲過去,「都是你!你害我!你讓我出賣家人!」

李氏頭也不抬,側身一讓,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出,「明明是你說的,為了大業些許犧牲不在話下……」

吃了李氏一腳,郎紀順勢伏下上身,一個「水坑撈蝦」就把李氏絆倒在地,再一拳捶了過去。

被實實在在悶了一下,李氏吃痛頓時冷靜下來,而是團起身子不再動手。

而郎紀再怎麼破罐破摔,終究不是什麼瘋狗,李氏停手,他「呸」了聲緩緩站起身來。

裴瓊華輕笑一聲,看向含嘉珊,「他倆發誓絕不辜負彼此,如今反目成仇見面就打……表妹能幫我解惑,苗大將軍究竟許諾了你些什麼嗎?」

含嘉珊悚然一驚。

郎紀靠在牆邊,把鬆散的髮髻拆開,長發散落肩頭,再抹了抹冒血的嘴角,「問她做什麼,問我啊。李氏跟含氏明面上都差點被許給苗五。哦對,含氏對太子動過念頭。不過太子和苗五都沒那麼好糊弄,而且等太子苗五掌權起碼十幾年,輪到她們仗著孩子說了算,不知道猴年馬月。那不如撿個現成的……」他掃了依舊蜷縮著的李氏一眼,又冷笑道,「皇帝估計沒看上李氏。但含氏可就說不準了。」

含嘉珊瞪大眼睛,下意識捂住小腹。

在場眾人齊齊轉向,包括依舊倒在地上的李氏,一起盯住含嘉珊,目光中滿是驚訝和欽佩。

郎紀端詳了含嘉珊片刻,「我說你可真夠拼的。有孕在身居然敢乘車跑這麼遠……還算準了日子跟太子,是吧?」

含嘉珊頹然地放下雙臂,她想解釋自己也是剛知道,要不是病癒後不放心請隨行的大夫瞧了瞧她也想不到……

但她似乎解釋不解釋也沒什麼區別,而且她的確是想找太子姐夫,再順勢做點什麼事情出來。

郎紀難得遇上沒法兒反駁的對象,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太子妃姐姐成婚多年也沒有什麼動靜,得知你有了太子的孩子,再怎麼不情願也得好好照顧你。」頓了頓他好奇問,「不對啊,皇帝眼瞅著要御駕親征,你父子倆都沾上,到時候怎麼收場啊?」

坐在暖閣後內間裡的太子輕聲開口,「父皇與我都沒了不就好收場了。」

風澤笑問:「看來殿下猜到她背後是誰了。」

「八成是趙家。太后和父皇原配的娘家。」

此時含嘉珊腹中一道金光仿佛衝出牢籠,並在空中分成亮度相仿的兩道,一道飛向了郎緯,而另一道則穿入太子天靈蓋。

太子似有所覺,他皺起眉頭往上看了看。

風澤見狀抬手按住太子肩膀,迎著太子驚疑的目光,直接問道,「殿下是不是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落到您的身上?」

太子眼睛驟然瞪大。

風澤繼續問道:「您想看看那東西的模樣嗎?」

太子笑了,「我就知道郎先生不一般。您今天這是忍不住現原形了嗎?」

「那確實。」風澤看得出太子已然放鬆下來,有點任他施為的意思,他抬手便在太子眉心輕點,「抓緊點時間。」

太子只見郎先生收回手指,而後……他低下了頭,一條半透明淡金色的……小龍,鹿角,牛耳,蛇神,鷹爪……絕對是龍,正繞著自己打轉。

然而眼睛瞬間刺痛,他堅持著想要再多看幾息,終究因為眼淚狂涌而出不得不閉上眼睛。

太子身周金光一閃即逝,周邊守著的內侍都不由瞪大眼睛,神情都繃不住。

太子一瞧就猜著周圍人也瞧見了什麼,只是未必能看清金光的樣貌。

他在心中默念三遍不可貪念,一邊用帕子擦眼一邊說道,「原來如此。」再聯想到此情此景,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原來含嘉珊肚裡那個,才是下任真龍天子。」

風澤笑道:「他現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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