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人,」衡王指著小段,緊盯裴再的神色,他還保留著他慣有的多疑,「留著沒用了?」
「對大局來說,他已經是廢棋,與我而言,倒還有些用處。」
裴再扶著小段,解開勒著他嘴巴的緞帶,手指捅進小段的喉嚨里,捅得他不停地乾嘔。
小段的手抓著裴再的衣服,兩隻手的骨節幾乎泛白。
衡王挑眉,打量著惺惺作態的聖人,「你真看上他了?」
「馴服一個寵物的過程是很愉快的,那不亞於掌控權力。」裴再做這種事情,神色依然是淡然的。
衡王心情真是不錯,他看著裴再,感嘆道:「有時候,我真想把你引為知己。」
「道不同不相為謀,」裴再從小段嘴裡抽回手,他把手指上沾染的津液都擦在小段衣服上。
「今日王爺棋高一著,裴某認了。」裴再看著衡王,「看在王爺心情不錯的份上,我們能走了嗎?」
衡王笑著擺手。
裴再看了眼懷裡的小段,衡王要小段手腳鎖鏈的鑰匙。
「這樣拴著豈不有趣,」衡王道:「小東西會撓人,你被他抓過嗎?」
裴再微微動了動下巴,他沒回答,只是道:「我說了,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衡王笑道:「無非是更細碎的折磨人的手段罷了。」
衡王把鑰匙給裴再,儘管裴再表現的很冷靜,可是過於低沉的氣息和他在小段身上越發兇狠的動作都在顯示他的不平靜。
他敗給了衡王,這讓衡王幾乎志得意滿。
裴再把小段的手腳解開,小段的手獲得自由的一瞬間,就給了裴再一個耳光。
裴再微愣,小段從他身上跳下去,抬腿踹翻了香爐。
香爐裡面的炭倒出來,很快燒著了地毯。
衡王守在外面的人聽見動靜要進來,卻被不聞纏鬥住。不鑒和不咎適時衝進來,護在裴再和小段身前。
小段胡亂穿上衣服,一邊往外跑一邊把滿廳的燭火打翻,一瞬間輕薄的紗幔就燃燒了起來。
等小段和裴再出了醉歡樓,裡面的火勢已經很大了。
醉歡樓前,康王剛從馬車上下來。同他一塊來的還有張金風,這應該是裴再叫來的人。
他二位站在醉歡樓前,看著亂糟糟的眾人,問道:「怎麼回事?」
小段指著衡王大罵,「他瘋了!他想燒死我們!」
張金風看小段的樣子活像小段瘋了。
衡王看著小段,又看著裴再,神情在一瞬間變得陰鷙而猙獰,「裴再,你耍我!」
裴再沒回答,只是看著康王:「皇子已經回京,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衡王殿下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對皇子下手,未免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