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人家呢,梁映這樣下去不說國子監,至少秋闈肯定有把握。你把放在射御課上的心思收收吧,真不知道你打算文舉還是武舉。」
瞿正陽撓了撓頭,聲響小了些。
「其實武舉也可以吧?來了長衡,我才發現,我好像還是比起那些經典道理更喜歡兵法和武藝。」
話是這麼說。
可如今的燕國重文輕武,武舉並不是升官最有效的途徑。
祝虞、衙內、關道寧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在這樣重大的抉擇中給出建議。
「可以啊。」
唯一一聲贊同來自梁映的榻邊。
「用官選拔本就視職位不同有所差異,文武各有生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想做就去做吧。」
說著林清樾頓了頓,看向成績也卡在瓶頸的關道寧。
「道寧也是,近年國子監並了畫院和太醫署的生徒一道教授。我記得元瞻教諭就認識國子監的畫藝教諭,不妨問問他,如何考入國子監。」
「秋闈並不是唯一的途徑,我們慢慢來也沒關係。」
第072章 備秋闈
夏日暑氣正濃, 室內悶熱。
悉悉索索布料被解開的聲音從學舍門前台階上傳來。
「你這傷總算是長好了。」
白色的長裹簾盤成一團落在青竹地板上,少年光潔的肌膚沒了遮擋,結成的深紅疤痕宛如一條猙獰的紅蟲盤踞在肩頭部位。
癒合後還如此嚇人,更別提傷時的景象了。
坐在台階上的林清樾指尖輕輕觸上新長成的嫩肉, 可憐它們的遭遇。
拂雲樓一次, 射御學測一次, 淨業寺大火一次。
這接連不斷的挫折下, 它們還能鍥而不捨地沒有辜負主人, 實在難能可貴。
可不待林清樾看夠,在指尖下越發緊繃的肌肉終是耐不住,重新披上了里衣。
林清樾恍然回神, 輕咳一聲,坐正身體。
「也就是你命硬了, 這些傷換旁人受一次就知道退了!就你不知痛,才反覆傷第二第三趟。」
說說又有些生氣,林清樾反手拍了一掌。
「嘶——」
「你嘶什麼?現在知道疼了?」
林清樾微微蹙眉,說完才反應過來。
盯著梁映好像確實吃痛的下垂眉眼,她有些懷疑, 又覺得梁映不會拿這事兒逗人,便上手又掐又捏在各處試驗著。
「真知道疼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梁映笑了笑不再裝痛,輕輕捉住林清樾不安分的手。
「大概是淨業寺大火之後吧, 不知怎的漸漸恢復了。」
就像這「病症」不知怎的出現。
阿婆曾說他不記事的幼時,還是知道疼的。
長著長著, 有一日突然就不知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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