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聽見後卻比剛才耳朵蒙住一般更加難受,那些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不但帶著嚴重的嗡鳴之聲, 還顯得特別尖銳。
一聲又一聲的刺入腦子, 過於強烈的嗡鳴又加強了她整個人的暈眩恍惚感。
「嗚, 嘔」腦子的暈眩也讓她內腹一陣翻滾,幾欲嘔吐。
「閉嘴,別說話!」整個人極差的身體狀態讓此時的沈如妤內心一陣又一陣的暴躁和委屈的情緒涌了上來,特別是耳邊那些混雜著嗡嗡的尖銳聲音就像一柄小錐子一樣, 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她的腦子, 讓沈如妤忍不住的厲聲呵斥。
但是在她自己感覺裡面是極嚴厲的呵斥之聲, 聽在旁邊人耳中卻是脆弱的呻吟, 那聲音輕飄飄的又可憐又無力, 若是沒有貼近了仔細聽,甚至都聽不清楚她到底是說了什麼。
見到沈如妤明顯越發難受的樣子,又聽見那聲閉嘴, 一臉擔心圍在床邊幾人全部閉了嘴。
東木向著槐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說話,蘭時雖然眼都哭腫了,
滿心焦急和擔心,但這種時候她更加要照管好夫人身邊的一切,遂還是起身讓素商替到夫人身邊來照看,她也需要一起出去向槐序了解一下如今夫人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槐序,夫人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了?」冬木皺著眉繞著圓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對於眼前這狀況實是覺得無比棘手。
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守在總壇,這些日子壇周邊一直是風平浪靜的,原本他還自認為自己把總壇守的鐵桶一般。但沒想到今日竟有這麼一封帶毒的信受就到送到了夫人手中。
而且教內上下這麼多人沒一個察覺這信有問題,真的就讓夫人中毒了,如今夫人看上去人雖是醒了,可是這身體狀況卻完全不是正常狀態。這可是他嚴重的失職,也是甩在孤鶩教臉上重重的一巴掌。
當然,請罪還是以後的事,如今最要緊的事怎麼解決。
「夫人中的毒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如今教中最好的解毒丹已經給夫人服下去了,但是.......」槐序心裡發苦,那解毒丹雖然也有一些效果,但說穿了如今產生的效果只不過是憑藉那霸道藥力在壓製毒性,在她對於夫人所中是何種毒藥一無所知的前提下,根本沒有徹底解毒的可能。
「東木堂主信可發出了?蝶香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如今槐序也只能寄希望於蝶娘香主了,論起孤鶩教中的用毒大家,那還是要看她。槐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自己最擅長的還是應對暗殺和突襲,醫術雖然勉強也稱得上精通,但擅長的方向是治療內外傷而不是解毒。
在教中論起毒術來,她拍馬也比不上蝶香主。
「給教主和蝶香主的信第一時間就發出了,你這裡就沒有什麼其他方案。」東木越看槐序心裡越是窩火,不由的一掌重重拍在桌面:「廢物,特意調你來貼身保護夫人,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等夫人情況穩定後,槐序會自行去刑房請罰。」槐序直接單膝跪下請罰。
「唉,也是我大意......」
「現在不是論這個的時候,東木堂主,蝶香主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在蝶香主回來之前我們能做什麼?我們夫人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蘭時如今可沒心思聽她們在這裡掰扯責任,她只想知道如今這狀況,怎麼才能對夫人最好。
「蝶娘那邊,回來大概需要四五日,教主離的更遠些。」東木滿臉為難,他雖然知道教主大致的位置,但不確定教主會做什麼決定。
蘭時詢問的視線又轉向槐序。
「夫人已經服下解毒丹,如今會這麼難受是因為兩種藥力在她體內相鬥,等解毒丹壓下毒性後會緩解很多的,以解毒丹的藥效能壓制這毒大概半個月左右,等到蝶香主回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內心再三猶豫還是又補充了一句:「如今最怕的是蝶香主也對這毒束手無策,或是解藥煉製很耗費時間,所以......最好還是教主能回來,他內力深厚,萬一到了解毒丹無法壓製毒性的時候,還可以內力在壓制一些時日。」
聽到槐序這話,蘭時啪的一下就在東木面前直直跪下:「東木堂主,求您再急發傳訊,求教主回來。」她滿心焦急,就怕教主那邊低估這邊形勢耽誤了自家夫人的性命。
東木連忙上前扶人起來:「不必如此,一切以夫人安危為重,我明白的。」
.......
此時的孤鶩山因為教主夫人忽然被下毒而陷入一團愁雲慘霧,但繡刀門卻是有人的心情非常高昂。
「門主,好事,大大的好事。」朱岩神采飛揚的進了求見門主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