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你若真知道那寶藏在哪裡?當日雷家也不會滿門被滅。」羅舒眼裡明晃晃寫著,對於你的鬼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錢財雖好,但和性命相比,想來雷家人還是懂得取捨的。當日雷家人到死都沒有吐露出關於寶藏的秘密,與其相信他們全都是寧死不屈的硬骨頭?當然還是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藏寶點這個解釋更合理。
「沒錯,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留著這條命苟延殘喘,也不會什麼都不做,是不是?」說到這些時,一整晚都在真真假假間各種情緒間不斷轉換的雷澤第一次明確的展現了真實的痛苦。
但這些情緒很快就被他全數收斂了,對於雷澤來說,此時什麼都是次要的,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說服羅舒和他合作,若說剛才面對蝶娘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有機可乘,可從羅舒進來時他唯一的感知就是危險,此時的羅舒比先前把他痛揍一頓時候的他要危險的多。
雷澤知道自己必須掀開底牌了。
「我們全家都死於
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寶藏,可世間之事偏偏就是那麼巧,在他們死後卻讓我知道了那寶藏在哪裡。「說著雷澤從懷裡掏出一塊殘缺的羊皮卷,那羊皮卷品質很是一般,看上去破破爛爛平平無奇,甚至還帶著些鞣製低劣而殘留的難聞味道,就像是外邦商人最常用的那一種。
和羊皮卷一起被雷澤掏出來的還有一塊金子,一塊染著紅褐色污漬的不規則金錠,當然,以羅舒的眼力他能輕易的看出來這塊金錠上面的紅褐色是乾涸了很久的血液。
看了一眼依舊保持沉默的羅舒,為表誠意,雷澤甚至大方的直接把那羊皮卷展了開來,並且指著上面一個處標紅的地點道:「以羅教主的眼力,想來不用我多說也能看出來,這是在城外鳴雀山的某處,那裡存放著真正寶庫的鑰匙和另外一張標註了藏寶地的地圖,而這塊金錠.......」
雷澤翻轉了一下手裡的金錠,露出了金錠底部略顯殘缺的「元京」二字,「京」字上邊明顯有缺角。
「這裡原本刻的是元景二字,想來羅教主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吧。」元景是前朝所用的最後一個年號,而前朝末年曾經暗中鑄造了一批用於復國的黃金之事,曾經傳的沸沸揚揚,只是今朝都立國超過百年了,那批前朝的黃金還一直只存在於流言中。
看著雷澤手裡的那兩樣物件,羅舒眼裡神光微閃,今晚第一次真正的用感興趣的目光看著雷澤。
在見到那捲羊皮卷之前,他其實根本沒有考慮過雷澤口裡所謂的寶藏,可見到這羊皮,他卻不得不認真一些了。
因為和雷澤手裡相似的羊皮,他也有一卷,那是他師父也就是孤鶩教前教主的遺物之一。
當時那捲羊皮和其他一些東西一起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師父什麼都有沒有交代,但它既然是師父特意傳給自己的,那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當年師父什麼都沒有說,可能就是因為它只是殘卷,而要補全它對於當年的自己來說並不容易,或者裡面藏了什麼不可言說卻很重要的秘密,所以師父才留下了圖卻什麼都沒有說。
若真是如此......那這趟尋寶還真是不得不去了。至於雷澤口裡說的什麼寶藏鑰匙,還有第二張藏寶圖,羅舒最多也只是信三分,若鳴雀山中真的有鑰匙和第二張藏寶圖,那他手裡的那張是什麼?
羅舒即使心念電轉,但是面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合作可以,但我要先拿到解藥。」
「教主若要蠱蟲,我明日便可給你取來,但我手裡沒有現成的解藥,煉製解藥最重要的一味藥飲月花被我種在這裡,必須要在月圓之夜才能摘到。」雷澤終於聽到羅舒確定的答案,一直緊繃著的心到底是放下來一些。
至於先給解藥,他當然不會給,但若是全然拒絕,他也怕羅舒又一次翻臉,最終還是決定條件答應一半。
羅舒目光看向蝶娘,見她微微點頭,到底還是答應了雷澤的條件。
......
「夫人真的不去見一見您的姐姐嗎?我見您之前拜貼都已經寫好了。」槐序在心裡反覆思量了各種話題,最終努力的找出了這個能略微聊一聊的。
今日天氣很好,夫人的身體狀況也還不錯,難得來到啟淵城便決定出門去逛一逛。但教主有事外出了,而蝶娘一大早就把自己關在藥室內,此時竟然只有自己還有四個護衛陪著夫人逛街。
當時他們從出門到現在已經沉默了一路了,槐序實在是難以理解為什麼蘭時她們總是能那麼順利的和夫人輕鬆聊天呢,可聊天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太過艱難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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