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大帝國的人則面面相覷,信息在眼神中傳遞,人心躁動。
那斷了臂的魔修飛入光柱,修為直線上升,很快就達到了仙人境。但這一次,無論是他還是旁觀者,都沒了那份激動。
隨著魔修的飛升,光柱再次關閉。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流逝,一炷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在兩個時辰後,熟悉的光柱再一次降下,而後有一具乾屍從中掉落,被師縱天用靈力托住,沒有摔碎。
那具乾屍,沒有左臂。
宋淮之心頭髮冷,他下意識看向那土字碑與天空相連的光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覺得這光柱的亮度愈發明亮,且其中蘊含的天道之力也增多了許多。
雖然光柱給予兩人飛升的能量,但現在不光全部收回,甚至還吸乾了紀文鳳和那魔修的能量,自然壯大自身。
短暫的沉寂後,宋淮之輕笑一聲,看著師縱天道:「魔尊大人,這就是你們追求的飛升之道?」
他攤手,露出掌心萬木之種,衝著師縱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挑釁道:「既然這樣,我這就讓萬木之種點亮木字碑,讓您飛升。」
師縱天目光陰沉,落在宋淮之身上像是刀子一樣。但宋淮之現在同樣是大乘期,雖然是被強性提上去的修為,並沒有與之匹配的武技,但氣勢上已經不輸師縱天,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宋淮之,你很好。」師縱天冷笑,「本尊就應該在知道你的時候,就殺了你。」
「切,你才不會呢。你當時一心覺得我這個異界之人是打開飛升通道的法子,怎麼可能輕易殺了我。」宋淮之挑眉,笑眯眯道:「你知道你現在叫什麼嗎?死鴨子嘴硬。」
「你!」師縱天指著他同他手上的萬木之種,只覺得這一人一寶實在可氣,可偏偏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或許……不,還不是時候,還有機會。
師縱天眯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
不過短短半日,師縱天便不再占據上風,反而處處受制於人。他現在手上唯一的籌碼,就是那僅剩的萬金之絲,和手下的下屬。
但,宋淮之顯然是擅長痛打落水狗的類型,他清了清嗓子,揚聲道:「諸位,我等與三大帝國從來都沒有瓜葛,唯一的摩擦,也就是紀文鳳殺了我朋友一家。但眼下紀文鳳已死,就更沒有對立的理由了。諸位又不是魔修,何必跟著師縱天一起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