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們有些遲疑,宋淮之繼續道:「你們也看見了,所謂藉助五行至寶飛升不過是一場笑話。且師縱天此人心狠手辣,就連手底下忠心自己的人都能逼他去死,更何況你們這些不穩定的盟友了。」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那三大帝國的人一直知道師縱天殘忍,之前為了飛升只能一直忍著。可現在師縱天手上的籌碼幾乎全部用光,他們各各身份貴重,豈會容忍自己屈居人下?
察覺到眾人的動搖,師縱天猛地回頭,正正好同天照帝對視。那天照帝福靈心至,暗叫一聲不好,而後整個人便感受到一股五臟六腑傳來的疼痛。
主僕契約,主人一個念頭,僕從便會生不如死。
天照帝是個賭徒,他知道師縱天手下金靈根者不少,他也相信師縱天可以帶著自己飛升,便自願簽下這主僕契約。說到底,還是貪婪作祟。而這份貪婪,也讓他身為一國之主,就這麼草率地葬送性命。
不光如此,這師縱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將三大帝國所有願意同他簽下主僕契約的人全部殺死。幾息後,他身後便只剩下六名魔將和五名不曾同他簽訂契約的人。
被魔氣覆蓋的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萬金之絲,師縱天冷眼掃過帶著怒意與恐懼的五人,「想走,現在就可以滾了。不能從心底信奉本尊者,不配同本尊共享長生。」
他話音一落,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一玉鼎國的王爺怒道:「我們是信奉你,可你為我們帶來了什麼?」
他指著地上死相痛苦的玉鼎帝,震聲道:「陛下那般信任你,卻死得如此草率痛苦,你讓我等還如何敢依附你!」
「蠢貨。」師縱天閉眼,如同驅趕蒼蠅一樣地擺手道:「滾。」
玉鼎國王爺見他如此輕視,心中更加憤怒。他有心站去宋淮之那方,卻被身後一人拉了拉。
是神夢的一位公主。
那公主衝著師縱天微微俯身,溫聲道:「我神夢現在是皇妹當家,皇妹修為不足,我等也無心飛升之事,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請魔尊莫怪。」
她倒是極其會做人,安撫完師縱天,還轉頭蓮步輕移,走到無名面前盈盈一拜道:「無名院長,我們神夢多是些弱女子,也無力左右戰局。還請院長憐惜,允我等能安穩度日。」
說罷,她便領著神夢的人飛身下山。在她們走後,玉鼎與天照的人也不會再留下,他們做不出同時給兩方示好的舉動,索性直接離開。
「她倒是聰明,上來示個弱,意思不就是希望我們解決了師縱天和魔修後,不要為難神夢嗎?玉鼎和天照都算是和師縱天撕破了臉皮,唯有她靈巧,還跟師縱天告罪。到時候無論是我們贏還是師縱天贏,她都有得說。」宋淮之嗤笑一聲,並不喜歡她這種兩面討好的行為。
「牆頭草並不是這麼好做的。」江岫白握住他的手,低聲道:「如何處置三大帝國的人,師尊和宋叔他們自然會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