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女子輕嗯了一聲,不再追問。
如霜抬眸,暮日西沉的一縷陽光落在美人榻處,她那模樣慵懶,眼尾漾著淡淡酥意。
姑娘似乎比之前更嫵媚了。
眾人為東宮的選秀爭得不可開交,為儲君的婚姻大事而籌思。
誰曾想,在外疏冷淡漠的太子殿下私底里養著嬌嬌呢。
夜幕低垂時,屋檐外落起清雨,雨水落在樹木花葉上沙沙作響。
松竹居的院子。
容珞只有婢女如霜是熟識的,心中不免念著李府的貼身婢女,不知照瑩好些沒有。
窗前的屏榻處,離雨聲很近。
她未注意聽太子回來的聲響,反而是悄悄動起了取身中之物的心思。
在摸索時,男人頎岸的身軀從身後貼近,衣物微涼,帶著自外面歸來的雨水潮氣。
容珞頓時僵住,
側首便迎上太子的眉眼。
「……」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他伸進裙底,將她的手拿住,抽出的半截玉|勢不上不下的。太子的長指抵捏著玉的底部,一下子推送回去。
容珞的身子顫了一顫。
抑不住仰首輕嗯一聲,才嬌嗔:「……你!」
万俟重:「說你才是。」
捻著玉|勢抽出,再次搗進。
容珞的面頰肉眼可見地通紅起來,被來來回回幾次,她呼吸紊亂,趕忙阻攔他的作亂。
「不…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管他怎麼想的,總之她沒有自|紓。
万俟重似有笑意:「本宮回來便見你在此捂著,還說不是。」
容珞眸色顫動,喃喃說道:「取出來,我本來就不是的……」
可男人偏偏不依,轉而解衣。
容珞生出氣惱,摟住人朝他的肩膀咬去,發現隔著衣物咬不疼他,便咬脖頸處。
万俟重的心跳震著她。
脖頸的脆弱之處,又怕把他咬傷。
她促熱的呼吸縈繞著,淺吻了吻他的喉結,唇齒移至頸邊留下的痕跡。
万俟重的漆眸燙意濃烈。
等容珞退下來時,不管不顧她的手忙腳亂,覆身想要更近一步,近一步得到紓|慰。
不過片刻,
屏榻前散落了衣裙。
高高抵起的纖腿置在男人肩膀上,不禁繃直足尖,隨即搖曳生姿。
窗外雨水綿綿,榻內雨打芭蕉。
許久後屋內漸漸平靜。
容珞側倚著錦繡枕榻淺淺小憩,蓋掩的絨毯勾勒著曲線曼妙的身子,發間好似還殘留著汗意。
重重幃幔,夜風吹動竹簾。
檐角的雨珠滴落成幕,清靜雅致。
万俟重身著墨金外袍,淡睨著呈來的密信,隨手輕揮,蟄伏於外廊的兩抹黑影轉瞬消失。
-
翌日,京郊碧月湖。
湖畔船舫內,琵琶聲聲韻味柔綿,伶女唱的是鶯歌尾調,婉轉動聽。
前兩日蕭家那廝到李家商鋪鬧了一番,整整半年的租錢拿不出,底下的人都當作茶後閒事在笑談。
「宮裡冊封了新的長公主,李家那位縣主現在是人人可欺了,就連太后都已不聞不問,要不怎麼怎說皇家最是無情。」
「明日蕭家那廝就要上門討債了。」
伶人曲調音轉間,只聽底下的人嘶一聲:「是要上門討債,李家這兩日沒啥動靜了,就連那連日奔波的衛娘子都在家中安心照顧婆母。」
話到尾句,兩人意味深長地看向舫廳上座的齊王殿下,早些時候麗安縣主離宮,都是齊王親自去接應的,莫不是齊王府給了李家底氣?
齊王万俟穆的坐姿粗野,冷瞧著唱曲兒的伶女,心中煩悶愈發加深。
他是連容珞的面都沒見著,如同他出征那四年,未得她的回信,此番拋出的橄欖枝,亦未得她的回應。
蕭紹元明日就要收債,李家這般坐得住了,這船舫的鶯曲即將到尾聲,更沒見她的馬車到訪。
齊王指間捻著空了的酒杯扣著桌邊,細細思忖,兩日前聽聞徐修在李家商鋪露了面。
人人皆當徐修是途經西市,順手相助,但這位徐大人可是東宮之人吶。
在旁的幕僚看了看齊王的神色。
捧著
一杯清酒說道:「齊王殿下真忍心讓麗安縣主受苦?」
齊王對這位曾經的長公主可謂是肖想不已,王府里的那位侍妾,何人見了不說相像容珞姑娘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