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神色暗了暗,將酒杯置下。
冷然說道:「量那蕭紹元不敢拿容珞如何。」
哪怕蕭紹元真把容珞抓進獄牢抵債,有他齊王在,敢動她分毫不成。但是真要把容珞逼到這種境地,才能讓她從了他不可?
正這時,一個小廝疾步走進來,越過屏風來到齊王身側,他低聲說:「齊王殿下,詔獄的鄭千戶長已將李棹等人放了。」
齊王眼神一凜:「什麼!」
舫內的鶯歌漸停下來,眾人看向上座的王爺,只見他神色凜然,起身拂袖而去,只留船舫內諸位世家子弟面面相覷。
齊王出了船舫,直接去往北鎮撫司的詔獄,趕到之時,李棹等人已被李家的馬車接走,獄中人去樓空。
他抓起鄭千戶的衣領斥道:「誰讓你放的人!」
那鄭千戶嚇得臉白,連忙說道:「是主審此案的高愈大人,他說陛下的罪詔已下,被牽連的李家族人只是貶官,並無徒刑。」
齊王將鄭千戶甩出去,不悅道:「高愈此前主審,本王並未有所為難,他倒來尋本王麻煩了。」
鄭千戶連忙跪地行禮,看了看齊王的神色,小心翼翼道:「聽聞是太子殿下對高愈施了壓,若私自對李家用刑可為徇私枉法,不敬聖意。」
齊王一頓,「太子?他怎麼會。」
太子殿下忙於監國輔政,一向置身之外,怎會對如今李家的這種事上心。
齊王的眼眸漸漸低沉。
未等鄭千戶再言,他便轉身大步離去。
第37章 「只要是良人,便依你。」……
夜幕低垂,京都長街寂靜無人。
馬車徐徐駛過,發出車軲轆碾過石板的『咯吱』聲。
車廂內一盞明燈。
容珞透過窗縫看著外面的漆暗,隱隱約約間能看清坊間門市。
為掩人耳目,這時候回去最為謹慎。
容珞收回視線,太子殿下正身靠著憑几,他左手邊是一展茶桌,玉瓷般茶具旁放置著糕酥蜜餞。
她朝他身懷裡依偎。
這幾日他們同吃同睡,相呴以濕,分開時她竟依戀起來。
万俟重習慣自然地攬住容珞,一手在桌上提壺為其斟一杯暖茶,徐徐道:「過兩日安置你去住新的院子,不過我身在東宮,不能常來與你同住。」
這看起來的確像養著個外室。
但她不是。
万俟重若真有什麼外室,朝內朝外都不敢說三道四,可他費盡心思得到她,怎捨得她被當成他的風流韻事,容旁人閒說。
容珞的面頰靠著男人的肩膀。
輕聲道:「我知道。」
在念雲居時她惦記著照瑩和翠寶,總想回去,太子殿下真把她送回去,心中又惦念著明兒見不到他。
万俟重安撫她的肩,「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容珞只好轉移心緒,端起桌上的暖茶。
瞥了瞥旁邊的酥糕和蜜餞,不禁想到太子殿下吃甜食,他愛吃,但不多吃。
喝茶的手微微一頓。
她似乎很早就知太子愛吃甜食,早到她自己都想不起來怎麼知道,何時知道的。
分明之前他們從未在一起生活過,更沒有同用晚膳,小時候他偷吃都不帶她的。
容珞瞧向太子,眨眨眼。
他自己愛吃,礙於面子還不承認,剛才上馬車時,他還說是為她準備的。
沒過多久,馬車到達李府。
容珞欲下車時,她被太子挽過去親親唇瓣,再到抵開口齒,纏著她吮舐,他嘴裡有淡淡甜味。
好嘛!
趁她看窗外時,太子偷吃蜜餞。
待到吻罷,万俟重才肯放她離去,垂下車簾,兩人一簾之隔。
翠寶早已出了府趕來接應,她掌著防風絳紗燈,把容珞從馬車上攙扶下來。
光線葳蕤。
夜色中,容珞的嘴唇紅得厲害,泛著淡淡潤色,像是塗過口脂般。
看得翠寶一愣:「主子……」
察覺到目光,容珞用繡帕掩了掩,沒好意思再回首瞧那輛玄色的馬車,徑直入府而去。
-
李府。
去往後院必經的長廊拐角處,衛氏娘子來回踱步,忍不住問在旁的小廝,「不是說馬車已停在府前?」
小廝為難,他是見停了馬車就趕忙進來通告,怎知容珞姑娘還沒進來。
長廊間,翠寶掌的燈微晃。
衛氏總算是看見那裊裊婷婷的身姿,不過容珞姑娘穿的衣裳好像已不是出府的那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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