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楊盼:「你那時候到燕然山去,是因為阿蠻的鴿子露了餡?」
楊盼往他腿上一坐,屁股旋磨兒似的扭:「是啊,都跟你講過。阿蠻也帶著呢,一直關押著,你要審她?」
他的大腿給她軟彈彈的屁股扭得又熱又燥,心猿意馬地說:「審是要審,不過,也不急在現在一時。我父汗大概想到了什麼,等他有了主張,我再按著他的意思審阿蠻。現在麼……」
他身上熱烘烘的,喉結上上下下地滾動,笑得有些曖昧也有些危險,彎著一邊唇角先審身上坐著的這位:「你說你把孩子丟給乳母,還把人都遣走了;大白天進來就關上門,是什麼意思啊?」
楊盼裝傻:「啊,我有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他把她的腰一勒,手就來了。
短上襦的設計真是好,裙帶解開,手就可以伸到中衣裡面,前頭柔軟,後頭光滑,骨骼苗條,肉肉不多不少,既不硌著,又不堆腴。一邊含吮著嘴唇的甘甜,一邊感受著手裡的銷魂,一時間什麼都不想了,只想這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楊盼軟在他懷裡,像只小乳貓似的,呼吸間帶著桂花糖的甜香味,眼睛已經迷迷濛蒙的,低聲道:「怕髒的傢伙,難道回來第一件事不該是去洗澡?」
作者有話要說:(1)京觀: 死人屍體堆高形成的土丘,往往起到震懾作用。
☆、第一九四章
「你陪我去洗嘛……」羅逾也膩著楊盼撒嬌, 大概自己都不習慣撒嬌的模樣, 倒弄得自己「噗嗤」笑出來。
楊盼巴不得看他洗澡啊,立刻答應下來, 再想不到會有其他花樣。
正屋一邊的梢間已經放好了浴盆和熱水。楊盼往浴水裡大大地倒上了薔薇水,似覺氣味太女氣,又擺上加了冰片、芸香、甘松和零陵香一道蒸餾出的澡豆, 然後搬著條凳坐下來等著欣賞, 嘴裡還狗腿地說:「我現在身子方便了,你要我搓背,我就給你搓背……」
羅逾邊解外衣邊看著她說:「都入了五月了, 雖然這裡不比建鄴燥熱,可你在熱氣騰騰的屋子裡捂著里外衣裳,不覺得悶?」
楊盼想想也對,自己把外頭鵝黃色窄袖小衫脫掉, 和羅逾身上的襜褕一起掛在屏風上。兩人的中衣用的都是水藍色,像說好了似的。楊盼吸溜吸溜口水,催他:「你脫呀, 不是洗澡麼?」
羅逾盯著她,點點頭。
可突然出手快如疾風, 一下子把楊盼兩隻手制住了。
他每每這副突然襲擊的樣子,楊盼都有些害怕, 前世的記憶時不時在腦海中上演一遍,她頓時花容失色,問道:「你……幹嘛?」
「脫衣服呀。」他一臉無辜, 但壞壞地勾起唇角。搭衣服的屏風用剔紅的漆繪,雕著牡丹花的紋樣,楊盼的後腦正抵著一朵碩大的花兒,髮釵被他一拔,一頭青絲軟緞子似的垂下來。
羅逾笑道:「顏色多了,就不大好看。」伸手脫衣服,卻是脫對面那羞紅了臉的人兒的衣服。
他動作利落,很快就把她潔白的肩頭剝了出來,楊盼扭了扭身子掙扎,但旋即被他吻過來,脖子裡一陣陣被吮得又癢又痛,酥麻的感覺往胳膊上襲,所以想去捶他的兩隻手,只能軟軟地攀著他的肩。
俄而,感覺脖子上抱腹的帶子也鬆了;俄而,裙帶亦寬,那鵝黃色的瀉水長裙軟軟地往腳下走。
「其實我在軍中也天天洗澡,又只是指揮,沒有親自上場殺敵,沒那麼髒。」他舌尖打著旋兒,撫弄之餘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沉沉的,順著耳朵眼兒直往心窩子裡鑽,心窩子頓時也酥麻了。
糟糕!要中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