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逾點點頭。所謂「切斷」,大概只有叫這個人永遠不能說話,否則,總歸是個隱患。殺掉阿翰羅,真正「挾天子以令諸侯」,叫叱羅杜文有口難言,不得不聽命於羅逾。
只是唯一心裡不忍的,還是這個妹婿,忠心耿耿的厚道人,才喪妻,卻也咬著牙協助羅逾肅清宮城,郎舅之間本沒有什麼罅隙,卻要因為權力之爭,拼到你死我活。
楊盼默然地低著頭,偶爾瞟一瞟羅逾,他也是悶著頭糾結得很。
聽見外頭軍營打更的梆子聲,羅逾嘆口氣說:「三更了,太晚了,睡吧,一切明天再說。」
被窩裡已經被楊盼和貓焐得暖暖的,羅逾解衣鑽進去,臉頰感到枕頭上有幾根毛髮,側臉一看,不是楊盼的烏髮,而是白絨絨的貓毛,心裡本來就焦躁,不由皺起了眉,把貓毛往旁邊捋了捋,心裡總想著這枕頭貓兒蹲過,臉怎麼也靠不上去,終於問道:「還有枕頭換不?」
楊盼知道自己做了壞事,抿著嘴怯生生說:「有啊……」趕緊狗腿地換了一個香噴噴的新枕頭來。
「被子裡有貓毛嗎?」枕頭是新的,他還是不放心。
楊盼說:「沒有沒有,貓兒不進我的被窩的。」猶恐他發現蛛絲馬跡,此刻最宜美人計。她舒臂抱住他,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頰上啄,膝蓋去蹭他的腿,軟乎乎說:「我要抱抱。」
他聽話地抱住她,但是似乎別的心情就沒了,黑頭裡也看得出眉目嗒然。
楊盼說:「逾郎,我不想跟你分開……我不回南秦,我不想每天提心弔膽地過日子。」
「聽話,為了都蘭。」羅逾說,「切斷阿翰羅這邊,不那麼容易——他又不傻,不會束手待斃的。你在這裡,會成為我的軟肋,我的負累。」
「我才不是負累!」楊盼生氣,用力去吻他,臨了還咬了他嘴唇一口。
羅逾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刺痛的嘴唇,似乎要生氣,但還是說:「聽話,別鬧脾氣。你生氣,打我咬我都行,但是不許不聽話。」
「我才不是負累!」楊盼糾結著這句話,怒沖沖把他另一隻手從腰間摘出來,然後一翻身,卷掉了大半的被子,拿個後背對著他。
頓時,羅逾整個身子露在外頭。北地的秋,白天還暖和,晚上已經寒意重重。
他看著楊盼也半個背露在被子外頭,怕她著涼,上前扯被子想幫她蓋好。楊盼用力壓著被角,不讓他扯開。羅逾拍拍她屁股,有些惱火地說:「怎麼又彆扭了呢?你心裡不舒服,打我咬我我都同意的,怎麼又跟自己身子骨過不去呢?」
大概有些生氣,不覺手上重了點。
楊盼一個翻身,沖他嗔道:「你就會打我是不是?」
「我……沒有啊……」那廂瞠目結舌。
一直軟綿綿的小女郎,突然變成草原上的小母狼一樣,一下子騎跨到男人的身上,用力扯開他的衣帶,然後俯身下去,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羅逾「呃」了一聲,旋即想到她委屈了,她生氣了,她被他拍疼了,她想咬他,他該承受的。所以默默忍著,伸手輕輕撫撫她的腰肢,表示他認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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