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動盪波及一處重鎮,把守此處二十年的大將被換。
那幾個武將活像聞見血腥味兒的鷹,興奮不已,連續幾夜在宮中拉著皇帝議事,全然沒注意到皇帝日漸陰沉的面色。
顧靈清沉默,忍不住抬眸看一眼御座上的少年,總覺皇帝臉色不好看,似乎不全因這幾個沒眼力見的武夫。
快到子時,謝寒終於回過神,道:「今夜太晚,皇兄還是先回去歇息。」
謝凌鈺默然許久,方才平靜道:「不必,朕今夜就在式乾殿。」
第77章 皇帝生平第一次,有種被……
顧靈清眼皮一跳, 心裡尤為不安,難不成陛下同皇后有爭執,這幾日才繃著臉。
但觀皇帝神色, 並無波瀾,顧靈清連忙否認方才揣測。
子時三刻,內侍引著幾位大臣去附近偏殿歇息,式乾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李順欲言又止,想勸陛下莫要干坐著,真想去皇后那就去罷,但瞧皇帝臉色陰沉沉的, 半晌不敢開口。
博山爐內沉水香已焚盡,李順正要去添, 卻聽見皇帝起身,寬大衣袖含著怒氣似的,甩到案上堆砌如山的卷宗, 發出聲悶響。
「朕要去顯陽殿。」
深更半夜, 皇帝獨自趕過來, 甚至連個隨從也未帶,流采剎那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謝凌鈺看都未看旁人一眼,徑直掀開珠簾,親自點上盞燈燭,如豆火苗搖曳, 照得他臉色明明暗暗。
他活似幽魂般站在榻邊,盯著薛柔沉睡面容許久, 終於見她眼睫不自覺顫動下,便知她是裝的。
知道他捨不得攪擾她好眠,乾脆闔眼, 藉此推拒他親近。
謝凌鈺臉上浮現慍怒,然而那壓不住的慾念像火苗般冒出頭。
他垂眸盯著如桃花般柔嫩的唇瓣,眼前浮現她雙唇微張,伏在懷裡喘息的模樣。
玉軟花柔,但算不上乖巧,受不住時會咬他肩膀,後來嫌他身上太硬,改成咬著頸側皮肉,留下一枚印子。
他白日裡總覺那枚印記隱隱發燙。
昏暗燭光下,謝凌鈺突然碰了下頸側,上面什麼也沒有,忽然覺得心浮氣躁,俯身含住她唇瓣,卻被推了一把。
薛柔終於睜眼,沒想過皇帝這麼容易推開,直到起身後慢慢回過神,才注意到他沉靜地看著自己,像在思索什麼。
「朕那日允你回家,可是出了什麼事?」
見她久久不語,謝凌鈺心底陡然懷疑,總不能是放她回閨中居所一趟,叫她睹物思人,回憶往昔,這才不讓他碰。
謝凌鈺袖中的手忽然攥緊,一個死人而已能有什麼威脅,但偏偏王玄逸三個字陰魂不散。
只要薛柔冷淡些,他便克制不住去想,她是否又在惦記故人。
畢竟除卻那個人,還有誰能叫她情緒如此激動。
薛柔被皇帝一問,臉色也不大好看,還能出什麼事,無非就是聽了沈愈之一席話而已。
既然謝凌鈺也無所謂皇嗣,現在這樣兩全其美,他不用喝藥,她更不必擔心有孕。
薛柔都能猜到,若謝凌鈺知道這想法,定是怒極反笑,但她賭氣一樣偏要這樣做。
誰讓他一聲不吭讓沈愈之開方子,甚至都沒問過她肯不肯承這份情。
真是越想越惱,薛柔臉也冷下來,和皇帝如出一轍板著,而後留給他一個背影,不想理會他。
剛闔眼,她便覺得胸前一涼,衣襟被人從後扯開,緊緊錮住她腰的手往上摸索,裹著一團雪色揉捏。
謝凌鈺貼緊她肌膚的一瞬,心底煩悶被熄滅,舔吻她頸側悶聲道:「阿音,朕很想你。」
聞言,薛柔甚至想出聲反駁,他今早剛從顯陽殿離去,不到十二個時辰,他語氣好似分別數年。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前幾日都把他趕出去了。
薛柔睡在里側,想避開皇帝唯有從他身上跨過去,她想起某夜情形,知道這個方法正中他下懷,忍不住咬牙。
不過片刻,那隻手就熟練褪去她身上衣衫。
她索性轉回身,見他猝不及防怔住,問道:「我不過回家幾個時辰,陛下為何都要事事詢問?」
薛柔眼裡惱怒如有實質,仿佛簇火苗在眸中躍動,頓了下深吸口氣:「這般疑心,恐怕是以己度人。」
他自己有事瞞著,就總懷疑她,恨不能多長雙眼睛貼在她身上。
語畢,她等著謝凌鈺坦白,卻見他臉色頓時難看。
皇帝從未想過沈愈之敢違命,霎那便想到命朱衣使誅殺王玄逸,隨後便否認,阿音不可能知曉此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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