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書沒讀多少心大的不成,就你兩聰明,世人都是傻子!」
「年歲小小就恃才傲物,以後有苦頭吃。」
「說了多少回了還這樣,目空一切自高自大······」
······
對著牆壁上「溝壑」蜿蜒的壁畫,徐鈺瞪出個死魚眼。
他就知道,劉樹喝頭湯茶的事兒沒那麼輕易過去。
餘光瞥去,魏景行已經「重操舊業」展示畫技。
小指指甲在牆壁上勾勾畫畫,令人眼花繚亂的「壁畫」內容又添一份複雜!
徐鈺頗有些萬念俱灰,有氣無力道:「這個月第幾次了?」
「放心,還剩一次罰站機會,留給你幫劉樹後用。」魏景行的聲音很是輕快。
唉~徐鈺長嘆一口氣仰頭看房梁,「你這算不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魏景行轉頭,定定看著他,反問道:「難道不是咱兩之間相愛相殺?」
好吧,還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只是,「你對劉樹不滿沖劉樹去,別牽連哥哥我啊!」徐鈺哭喪著臉說道。
魏景行挑眉,「是誰曾經信誓旦旦與我同甘苦共進退?」
徐鈺塌肩歪靠在他身上,欲哭無淚道:「這種同甘苦共進退可以有,但沒必要!」
魏景行輕哼一聲,聳聳左肩,沒能將肩膀上的大頭晃下去,也不在意,繼續進行壁畫創作。
看著亂如一團麻的線條,徐鈺心道:這玩意得虧是自家弟弟出品,但凡是個不知道的人所畫,他高低都得來一句內心是有多陰暗!
從他來魏家,就一直帶著魏景行讀書識字,等人能開口說話,兩人的秘密便多起來。
因著魏景行古怪的性子,他不得不幫忙掩飾,以至於兩位長輩都覺得他們兩人一個比一個皮,為了公平起見,犯錯一起罰。
隨著年歲漸長,懲罰也與時俱進,現在但凡每月犯錯五次,就必須接受比罰站更高級別的懲罰。
想到稀奇古怪的懲罰方案,徐鈺憂傷地摸了摸屁.股。
他其實沒什麼不喜歡的,換而言之,他基本沒痛處,怎麼罰他都能樂呵呵地接受,唯獨一樣,接受不了都十一虛十二歲的年紀還被他娘打屁股。
很丟臉啊有沒有!
若是犯錯超過五次,魏叔叔必撿他這唯一痛處踩。
好好的一個熊腰虎背善武糙漢,去給親家母告自家哥兒夫婿的狀,這······徐鈺表示很難評,完全不符合魏·武藝高強·粗中有細·農家漢子·良的人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