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不忘回頭往門口方向看,很是不放心。
起身去關了院門,將小杌子又挪近了些,才低低道:「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衙門竟是出動衙役,禁止百姓說錫家閒話,有那說書人正在酒樓說得起興,竟是被衙役抓走下大獄了。」
王鏢師拍著膝蓋,也不知是為說書人擔憂,還是緊張於錫家的勢力。
「所以,閒下來的州城人就開始啵得我了?」徐鈺很是不理解。
州城地頭蛇又不是只錫家一家,除了錫家還有楊家、鄭家、馬家呢,這些人家的八卦都夠說一年了,何苦關注他一個土包子?
王鏢師明顯看懂了他的眼神,摸著膝蓋望天,吶吶道:「估計怕被抓吧!」
所以,柿子盡撿軟的捏!
魏景行放下書,手肘撐桌,掌心托頭,四平八穩道:「除了這還有沒有別的?」
「有,可······」正要說「可多了」,想到那些傳言的正主就是問話之人,王鏢師含蓄道:「反正關於你倆的傳言挺多,還很難聽。」
徐鈺不相信,「能比傳錫老太爺馬上風死在小妾肚皮上還難聽?」
「不、不相上下!」王鏢師結巴。
未免得罪小東家、魏公子,他以給馬拌飼料為由去往馬棚下,不摻和兩人的私聊。
徐鈺搔著下巴喃喃:「我以色事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依咱倆的年齡······」
魏景行見他不抗拒,眼裡閃過笑意,道:「別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哎喲!
徐鈺驚訝,見他還接話,傾身湊過去,兩人鼻尖就差碰到一起。
魏景行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卻愣是沒後仰躲避。
徐鈺見他不上當,故意道:「你覺得咱兩之間,到底是誰以色事人?」
他要才學有才學,要武力值有武力值,日後還有功名加身,嘿嘿嘿······
魏景行抬手,食指隔在兩人之間,但因距離太近,就像搭在徐鈺嘴唇上。
一字一句道:「自然是我以色事人,畢竟徐老爺花團錦簇鶯鶯燕燕環身。」
調戲不成,反被將一軍。
見咫尺之人眼含笑意,甚至眉尾挑起,明顯是在挑釁,徐鈺突然「惡向膽邊生」,伸出舌頭舔唇邊手指,低低道:「有你這朵食人花足矣!」
準備往水井邊來打水的王鏢師很是著急,忍不住咳嗽。
「咳嗯~咳嗯~」
面貼面的兩人立馬分開,一人佯裝無事拿起書,一人抬頭看天,甚至伸手到後背撓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