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牙人起身,嗤笑道:「我詆毀他?」
「我用的著嗎?」踱步走近,冷臉道:「你自己的種能不知道他什麼德性,跟我在這裝大尾巴狼。」
「識相的就從我家滾出去,要是不想走,那今兒就別走了。」
黃牙人語氣森森,加之近幾年開始蓄鬍,滿臉兇相。
顧青河不依不饒,「你得把話說清楚,沒得你得罪秀才公讓我們背罵名······」
見從院門處探頭探腦的人越發多,黃牙人不耐煩掰扯,「呵,你們這罵名背的不冤,我這次奔著得罪秀才公的下場出手,就是你這好侄子花錢找我辦事兒的。」
此話一出,院子一靜,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除進門時叫囂其餘時候皆安靜的顧長風身上。
顧長風冷汗涔涔,指著黃牙人目眥欲裂,含糊其辭道:「你別污衊人,我們的事早就兩清了。」
······
院內吵得不可開交,徐鈺一行人卻是安靜。
「要不要出面。」莊仁澤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還早!」徐鈺想等裡面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再進去。
莊仁澤已經按捺不住激動的心,催促道:「進吧進吧,現在看熱鬧的人多。」
劉樹卻是擔心,「這黃牙人跟張家關係匪淺,萬一張家來人······」
「不會!」莊仁澤很是肯定。
徐鈺定定看著他。
見狀,莊仁澤尬笑道:「老爺子是張老爺的座上賓,他們兩家關係再好,知曉我在這,張家就不會出面。」
張老爺曾經為了求子,問醫求藥多年,這事徐鈺倒是知曉,只是沒想到張老爺還在仁濟堂問診過。
如此一來,這事兒更好辦了。
幾人躲在巷子拐角處,伸頭遠遠看向黃家門口,此時的造型,只能說一串腦袋自高向低掛在牆壁上。
見圍在院門口的人呼啦啦往外散,劉樹連忙縮頭。
連帶的,上面的莊仁澤、徐鈺、魏景行皆收回腦袋。
可惜,顧長風已經看見。
「完了完了,肯定看見了。」劉樹懊惱。
徐鈺拍拍衣襟,淡定道:「看見就看見了,走。」
就這樣,被黃牙人拎著斧頭趕出院子的顧家一行人又被徐鈺等人堵在了巷子裡,距離黃家院門不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