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實。」
「你回來了,我吃過飯了。」於實似乎是想起什麼,趕緊說道。
季時玉笑笑:「我知道,小魚告訴我了,田裡有問題嗎?」
既然有人已經在看著,他自然是不願再下去的,若是真無意間碰到什麼蟲子之類的東西,那可真受不住。
於實搖搖頭,田地當然沒問題,自從他來到這裡,就總是他來看呢,他可比這惡夫郎要靠譜多了。
「那我便放心了。」季時玉哼笑起來。
再看於實,依舊是很有氣質的模樣,只是這位有氣質的公子,正彎腰在他家的田裡勞作呢。
來日他若恢復記憶,不知是不是要惱了。
「不要臉……」
一句骯髒咒罵隨著風飄進季時玉耳朵里,他抬眸看去,就見王秀霞和賈小梅正用鄙夷地眼神剜著他。
若是眼神能殺人,他怕是早就被剁成泥了。
「於實,我聽著有狗叫,你聽著沒?」季時玉雖是和於實說話,眼神卻是一直盯著她們兩個。
罵誰,不言而喻。
於實此時憨厚,且又畏懼「惡夫郎不給飯吃」勢力,聽他這樣說便立刻打起精神仔細聽了聽,但還是沒聽到。
不過他很懂!
「聽到了,還叫的很大聲。」於實煞有其事地點頭應著。
實際上他聽到個屁。
季時玉笑了起來,「我就說呢,狗都成精說人話了,回頭家裡也養兩隻,又能看門叫喚,還能吃咱們剩飯。」
「你說的對。」於實捧著。
「咱家肉都吃不清了,連狗都要便宜了,可惜有些狗不如狗,累死累活一輩子骨頭都嗦不到一口。」季時玉繼續罵。
「很有道理。」於實繼續捧。
王秀霞和賈小梅瞬間就惱了,尤其是王秀霞,真跟條瘋狗一樣,挽起袖子就要衝過田埂來張牙舞爪。
於實本想躲在惡夫郎身後,可一看他那小身板,再想到好兄弟阿州……他毅然決然地擋在了季時玉身前,然後胸口就被抓了!
士可殺不可辱!
於實當即奮起一腳,怒不可遏又驚慌失措,「你!不要臉!」
季時玉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齣,當即也掐起腰點點王秀霞,「戚大明家的,你說說你,嘖嘖嘖……」
王秀霞哪能想到會這樣,原本還想再爬起來繼續鬧,卻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動彈,就被人拽著衣領子拖行起來,不等她站穩,帶給她的就是響亮的耳光。
「臭婆娘!你還要不要臉了!什麼人你都敢碰,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戚大明鮮少來田裡,偶爾就來這一次,還被他給瞧見王秀霞不要臉地往男人懷裡撲,還上下其手地摸!
很快王秀霞就被拽走了,哭天喊地的,鬧的田間所有人都聽見看見了。
季時玉忍不住搖搖頭,一句「活該」始終想衝破唇瓣跑出來,都被他給憋了回去。
王秀霞一走,賈小梅就更不敢造次了,趕緊彎腰去做事了。
再沒見過比戚有才一家還不要臉的,別家都是男女一起勞作,只有他們家裡,每日都是女人在田裡做事,男人們則是躲在家裡吃酒閒聊。
怪不得戚大寶說不到媳婦,若是能說到,不是要在他家當牲口了?
「咱們走吧。」季時玉看向於實,「你別一臉被糟蹋的樣子……」
「她摸過我了……」於實深受打擊,一副悲憤欲死的樣子,看的季時玉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季時玉輕咳一聲,哄道:「我一會就問哥哥還有沒有其它舊衣裳,給你穿,這身就當擦桌布,如何?」
於實眼睛一亮,不悲憤了,也不想死了,腦袋點的比轉動的水車都快。
兩人便立刻朝家裡走,於實乖乖跟在他身後,想著又要有別的衣裳穿了,心裡止不住的高興。
到季家時,人都在院子裡。
要衣裳這樣的話自然是得悄悄的,還要避開於實,不然若是所有人都看向他,到底是會讓他覺得不自在。
「你們去田裡了?」季時雪把他們叫進院子裡,「小玉兒如今也是愈發能幹了,山州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季時玉一跺腳便開始撒嬌:「姐姐,明明就是我更委屈,我如今都這樣能幹了,不知是吃多少苦過來的!」
季時雪哼笑一聲,戳著他腦袋,「你啊,爹娘大哥都在呢,還能叫你吃苦?你比小珠寶還矯情!」
「那怎麼了?」季時玉得意的哼了一聲,「戚山州都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