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不理解她們的行為,也不喜歡自己這麼瘦弱。
這對她而言是一種畸形的審美標準,她想要做身強體壯的女人,做雌鷹一樣的女人。
她不需要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更不需要得到男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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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趙晛果然沒有回來。
橙梓從大吉殿的偏殿搬到了太后的千秋殿側殿中,臨行前找到謝昭昭告誡道:「你要小心長公主,她是個瘋子,眼裡只有我姑祖母,你可知道她當初怎麼會守寡嗎?」
「她當初嫁的是個北人,那北人與她青梅竹馬,掏心掏肺對她好。可她卻幫著姑祖母栽贓他,害得他滿門抄斬,株連三族,駙馬死後,她便將腹中將要成型的孩子墮下,當真是心狠手辣!」
橙梓見傅母過來,連忙躲開了謝昭昭,再顧不得多言。
大吉殿一時間只剩下謝昭昭一人了。
她今日回程的路上睡了許久,如今不覺得困,便蹲在院子裡梳起勝男的羽毛。
幾日不見,勝男也圓潤了一圈,幾隻小鵝似乎稍稍長
大了些,依偎在勝男身邊睡覺。
謝昭昭上輩子其實沒什麼大的夢想。
她很羨慕普通人平淡的生活,一家人倖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病了的時候身邊有人噓寒問暖,開心的事情有人分享,悲傷的事情有人訴說。
如今她的夢想全都實現了,她已是非常滿足。
可偏偏有人要破壞這一切,讓她的人生重新變成一片廢墟。
謝昭昭一想起此事,便想將趙晛和她的追求者們一個一個挫骨揚灰。
她掰著手指數了數日子,這些時日她配合趙晛割肉放血,也只是短暫地改變了原文的劇情軌跡。
依著趙晛懦弱搖擺的性子,指不定何時他便會在壓抑中徹底變態,謝昭昭必須趕在趙晛失控之前,解決掉劉耀祖和她上輩子的父母。
這樣她才能騰出手來,一個個收拾他們。
如此想著,謝昭昭往隔壁的立政殿瞥了一眼。
今夜還未聽到趙瞿敲木魚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
比起趙晛,似乎還是趙瞿的好感度更好刷一些。
若不然趁現在再刷一波好感度?
謝昭昭身隨心動,帶上趙瞿昨夜給的藥膏便往立政殿走去。
立政殿外守著宿衛和內監。
重喜本在跟宿衛大哥說話,見到謝昭昭愣了一下,隨即壓低了嗓音,埋下頭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那般。
宿衛亦是如此。
他們早已經習慣謝昭昭大半夜往此地來,一開始還以為她與陛下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後來兩人便發現她根本就是有夢遊症。
謝昭昭見兩人低著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重喜平日裡對她挺客氣的,怎麼如今看見她卻裝作看不見?
他們不搭理她,她也沒有主動招呼他們的道理,便徑直走近了立政殿中。
兩人毫不阻攔,見她進去了,又抬起頭繼續交談起來。
謝昭昭踏進殿門的瞬間,倏而覺得這樣有些冒犯,就算重喜沒有搭理她,她也該主動詢問一下,讓重喜幫忙通報一聲。
她遲疑著,正要退出去,抬眼正好對上趙瞿的視線。
他席地而坐,赤足披髮,手邊擺著木魚和幾本佛經,原本正伏著身子趴在地上,一筆一划謄抄著佛經。
此時趙瞿聽見腳步聲,微微抬首,漆黑的眸乜向她。
他似乎並不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手臂撐地一骨碌便站了起來。
眼看著趙瞿離自己越來越近,謝昭昭還未想好自己該如何開口,他已是站定在她面前,神色自然地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指腹揉捻了兩下,又覺得不滿意似的,自顧自牽住了她的手。
謝昭昭呆了呆。
趙瞿已經拉著她走到了榻邊。
第28章 二十八個女主朕不是趙晛
他隨手將她按在了榻旁的軟墊上,蹲下身像是擺弄木偶般,略微調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讓她半個身子斜靠在榻側。
而後趙瞿慢悠悠躺在了榻上,側過身,指腹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掌心,隨即滿足地闔上了眼眸。
他的動作做起來十分熟稔,就像是先前做過千遍百遍似的,整個過程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更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直將謝昭昭看得一愣又一愣。
這什麼情況?
趙瞿也有夢遊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