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她進來立政殿時,他正伏在地上抄經書,哪有人夢遊還會謄抄經書的?
謝昭昭狐疑地看著趙瞿的臉,倏而想起方才寢殿外重喜和宿衛的異樣。
趙瞿並不驚訝她沒有通報就直接闖入他的寢殿,重喜和宿衛看到她大晚上出現在立政殿也不疑惑,好似習慣了一般,只看了她一眼便錯開了視線。
他們為什麼毫無反應?
難道是因為她先前夢遊時,曾進過立政殿?
謝昭昭越想越覺得是,腦子裡斷掉的那根弦似乎一下接上了。
自從她住進立政殿隔壁的大吉殿後,便怪事頻發。
入住第一晚,謝昭昭發覺趙晛可能有S的潛質,不願跟他共寢一室,等趙晛去侍疾便從殿內掛上了門閂。
但第二天醒來時她卻發現門閂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插銷里只插了半截門閂。
不止如此,謝昭昭每天早上醒來時總覺得腰酸背酸,腦袋昏沉沉,像是一夜沒睡好似的。
有時候還莫名覺得耳垂墜的發緊,她起初以為是錯覺,後來照鏡子才看出耳朵發紅,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微微腫脹。
除去這些異樣不說,那一日謝昭昭在大吉殿內誤吸了助情香,踉踉蹌蹌逃出殿門後便斷了片。
她的記憶斷斷續續,好似陷入了混沌之中,只記得自己好像跑了很遠很遠,眼前一片漆黑,時而出現母親的臉,時而看見前世的父母,又時而現出山坳里的那些男人。
再醒來時,謝昭昭躺在大吉殿門口的石階上。
轉眼她就發現系統面板上,多出了趙瞿的好感度。
她當時冥思苦想了許久,但就是記不清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得作罷。
如今想來,這一切早便有跡可循。
倒也難怪他們方才如此從容淡然了。
謝昭昭想通這一點,又忍不住生出了新的疑惑:趙瞿坐擁三宮六院,嬪妃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人,他為什麼偏偏要捏著她的耳朵,握著她的手睡覺?
是她身上有什麼異於常人的獨特之處?
還是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怪癖?
謝昭昭垂眸掃了一眼自己。
她雖然是個拔尖要強的性子,卻喜歡藏巧守拙,若非是必須出手的時候,她更喜歡做個不張不揚的透明人。
便是因為如此,她在旁人眼中就是個性格孤僻冷淡,言行舉止不討喜的異類。
謝昭昭自認為她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除了莫名奇妙吸引了一堆臭蟲蒼蠅囚.禁她,欺辱她之外。
那就是趙瞿有什麼怪癖了。
他總喜歡揉捏她的耳朵和手,卻並不帶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欲望,好似只是為了摸而摸。
難不成趙瞿有皮膚饑渴症?
謝昭昭對這種病不太了解,只知道皮膚饑渴症是因為嬰兒期缺乏父母的擁抱和撫摸,又或是長期缺乏自信、經歷過什麼情感創傷,由此催生出與別人身體接觸的強烈渴望。
她不確定趙瞿跟他父母的關係如何,但他少年時定是經歷過一段黑暗的時光,要不然眉心也不會有繡花梅這種殘忍刑罰留下的痕跡。
假設趙瞿真的有皮膚饑渴症,她豈不是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謝昭昭看向趙瞿的雙眸微微閃爍。
左右現在他們都以為她在夢遊,只要不太過火,她便不用為夢遊時做出的任何行為負責吧?
謝昭昭撐起手臂,扶著床榻邊沿站了起來。
她動作幅度太大,扯得剛闔上眸的趙瞿重新睜開眼。
他剛有些困意便被驚擾,眸底浸染著不加掩飾的煩躁,正要扯著她按回原處,卻見她慢悠悠坐在了榻上,雙腳一甩,繡鞋「啪嗒」兩聲先後落了地。
然後謝昭昭躺在了他的被褥上,整個人呈大字狀,毫不客氣地占了大半張床榻,張開的手腳隨意甩在了趙瞿身上。
趙瞿乜了她一眼,足足沉默了片刻。
她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原先夢遊時她只是沿著牆角打轉,走到一邊沒有路了,便轉過身往另一側走去。
若他將她帶到榻邊,拿手捏住她的耳垂,她就不再動彈了,像是塊石頭安安靜靜待在原地。
這才過去多久,她竟是不甘於屈身在床榻下,便如此大剌剌地竄上他的龍床,還將一側手腳搭在他身上。
竟是將他當作了墊腳用的軟枕。
趙瞿神色幽幽盯了她一會,伸出手,捻起兩指捏住她的衣袖向上提了提,腕間稍一用力,便將她懸空的手臂朝一旁扔去。
等挪開一隻手,他又拽著她的褲腿角,一臉嫌棄地甩飛了她的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G.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