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感覺心臟有些酸酸脹脹的疼,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趙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時空的自己。
舉目無親,孑然一身。
可他又跟她不全然一樣,他曾經得到過父母家人的愛,卻不知是從未得到過愛和羈絆讓人痛苦,還是得到了又失去更叫人痛徹心扉。
任羨之餵完湯藥,收拾起藥箱:「微臣家中還有些急事,便勞煩娘娘給陛下擦身藥浴。」
謝昭昭答應下來:「哦好。」
隨即又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什麼?擦什麼身?」
第40章 四十個女主雙重折磨
任羨之溫聲道:「湯藥服畢後,蓋上薄被微微發汗,待陛下汗止,再浸泡於藥浴中以絲瓜絡擦體。擦體之時,需遵循經絡走向,由頸項起始,過腋窩、雙臂、掌心、肩背、腹股溝、大腿根、膕窩與腳底,擦至皮膚微微發紅即可。」
他十分有耐性地向她解釋,似是怕她記不下來,轉而從藥箱中取出紙筆一一寫了下來,遞到了謝
昭昭面前。
謝昭昭眼皮一掀:「任太醫不是說陛下於你有恩,縱是粉身碎骨亦難報萬一,如今正是需要任太醫報恩之時,任太醫家中到底有什麼急事,竟是比陛下還要重要?」
任羨之見她視線直勾勾看過來,心下不由苦笑。
他是個不太會撒謊的人。
正是因為他將趙瞿看得重要,才更要抓緊時間離開立政殿。
趙瞿吸入了不少致幻的曼陀羅花粉,再加上助情香佐力,藥效便翻了數倍不止,此時恐怕是冷熱交替,神智游離,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仿若置身於煉獄。
任羨之便是陪在趙瞿身側,對趙瞿而言亦是毫無益處。反倒是謝昭昭,倘若她能多多觸碰趙瞿,或許可以減輕些趙瞿身體上的痛苦。
而且他留在這裡,只會讓謝昭昭有所顧忌,行事拘謹。還不如儘快離開,將後續藥浴擦身的諸多事宜交託於謝昭昭,給兩人製造出更多單獨相處的空間。
雖然這離開的藉口確實尋得拙劣,任羨之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託詞。
他正啞口無言,試圖絞盡腦汁再編造出一個合理說辭時,便聽見謝昭昭道:「罷了,昨日多謝任太醫在宴上出手相助,既然任太醫有急事便先行離開,我會照顧好陛下。」
任羨之鬆了口氣,道了聲娘娘客氣,將記好的擦身順序交到謝昭昭手裡,離開前不忘叮囑:「陛下往日沐浴從不假手於他人,便是因為不喜外人觸碰,還請娘娘親力親為,以免給內監等人招惹殺身之禍。」
這話完全是善意的提醒,聽在謝昭昭耳朵里卻有些莫名其妙。
不喜外人碰觸?那她是什麼人?內人?
任羨之似乎很信任她的樣子,如今正是趙瞿需要人的時候,他便如此將趙瞿丟給她了?
真不知道任羨之的自信來自於何處。
也就是她和趙瞿沒有仇怨,不然他這般渾身破綻的模樣,她若是對他有殺心,只怕趙瞿已是死了千百遍了。
謝昭昭目送任羨之離開,先接回了趙瞿的顳下頜關節,而後起身從床榻上拖下來了一床被褥。
趙瞿方才嘔吐時不慎迸濺到了衣袍上,她扯拽著褪下他的外袍,將被褥攤平在地上,像是卷壽司一樣將他裹了進去。
任羨之說要等湯藥起效,捂出汗才能藥浴擦身。
謝昭昭便坐在趙瞿身側等候,趁這間隙又打開了系統面板,盯著系統方才提供的兩條新線索微微失神。
現在她得到的全部線索分別是:他們不是胎穿,弟弟是富家子弟,父母跟弟弟在一起;弟弟是北人;她曾在皇宮裡見過弟弟;弟弟是個年輕人。
因為她之前懷疑過呂獻,得到新線索自然是忍不住先往呂獻身上套一套,如今將所得的線索挨個往呂獻身上比對,卻發現除了第一條胎穿和父母是否跟他在一起的線索,謝昭昭不能立刻確定之外,其他的線索幾乎與呂獻完美契合。
呂獻是呂丞相的嫡長子,呂丞相又是北人之首,這一下便滿足了弟弟是富家子弟和弟弟是北人這兩條線索。
呂獻二十多歲,滿足年輕的這條線索。
呂獻因出身高貴,經常出入越國宮宴,她昨日便剛在長公主生辰宴上見過他,滿足她曾在皇宮見過弟弟這條線索。
但即便如此,若是單憑這些含糊不清的線索,謝昭昭還是無法確定呂獻就是劉耀祖。
她只能儘快再多獲得一些好感度,以此兌換更多的線索。
謝昭昭關閉了系統面板,垂首看向趙瞿。
他面色依舊潮紅,卻是滴汗未出。
想不到他那通體冰涼,身上不見一絲汗意的特殊體質,竟是在此時成了疏解藥效的最大阻礙。=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G.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