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2)

賢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最終緩緩嘆氣道:「記住,宮中風浪雖險,但最險的,是人心。」

「臣謹記娘娘教誨。」

賢妃揮了揮手,轉身繼續操練,似不願再與她多言。

第32章 兩隻狐狸(4)

數日後的一大清早,京城驟然傳來一則消息,城南茶攤的劉婆子,在司宮台內監回宮的路上以死遞狀,為女兒討回公道!

劉婆子這一以死遞狀,鮮血染紅了司宮台前的青石板,也震驚了圍觀的百姓和學子。

然她的身子骨到底不堪重負,狀紙才遞到值守官手中,她便一頭栽倒,昏迷不醒。

城南茶攤熱鬧了許久的茶水間,頓時籠罩上一層沉重的氣氛,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有人握拳憤怒,也有人默默搖頭,似乎對此事已經見怪不怪。

劉婆子的兒子劉峰接到消息後匆匆趕來,見母親昏迷不醒,雙手顫抖,將劉婆子背回家中後。

齊銳、任子洲、李長風三人都聚在劉婆家中。

齊銳直截了當地問道:「令妹到底出了什麼事?劉兄你得給我們說個明白!」

劉峰臉色難看,坐在昏暗的室內,聲音低沉:「我有一妹,名喚劉憐梅,年方十七,生得端莊賢淑。幾月前,她在路上被人擄走,送至家中早已沒了氣息。」

幾人聞言皆變了臉色,任子洲沉聲問道:「誰敢這般明目張胆?」

劉峰嘴唇顫抖,沉默良久,方才壓低嗓音道:「當朝右相徐勉之侄徐煥。」

齊銳猛地站起,眼裡火光亂竄:「徐煥?!徐家竟敢如此猖狂!我早就有所耳聞這狗賊的惡名傳遍京中!朝廷竟無人能管他嗎?」

劉峰低下頭,眼中含淚:「我娘跑了數月告狀,可誰敢接徐家的案子?如今,她走投無路,只能冒死遞御狀。」

「只是遞了狀紙,不知能不能查下去。」李長風輕聲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憂慮,眉頭微皺,「徐家乃世家大族,若朝廷無意追究,怕是難有結果。」

「律法是為天下人所設。」任子洲語氣堅定,「若天下人無力求助,我們這群人便有罪了。」

「查不下去,那我們就幫著查!」齊銳冷冷地道,目光炯炯,像是要燒穿這世間的不平,「徐家簡直是無法無天!」

齊銳憤然起身,來回踱步,眼中滿是怒意,拳頭砸在桌案上,低聲怒吼:「徐煥!狗官害命,世家害女,他徐家真以為無人治得了他們?」

任子洲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長白兄稍安勿躁,徐家勢大,此案無疑是刀山火海。眼下你我尚未殿試,發聲時還需謹慎。」

李長風搖頭:「徐家橫行已久,寒門如我等之輩不過草芥,莫說謹慎,不發聲便能保平安嗎?」

任子洲沉吟片刻,聲音卻如他一貫般沉穩:「齊兄,雖說俠以武犯禁,但我等士子以文為刃,不妨從文章入手。若狀紙無法觸動朝廷,那就讓天下人知道這件事。以筆鋒對不公,方為正道。以輿論為刃,何嘗不能撬動那些不能動的力量?」

齊銳一愣,隨即點頭:「任兄所言極是!既然朝堂無為,那就由我等士子奮筆疾書!只是這文章如何寫,需得仔細斟酌。」

李長風嘆了口氣,搖頭道:「文章固然能喚起共鳴,但若無朝廷支持,終究不過是虛空喊話。」

「所以,文章要寫得有力,寫得精妙,直擊要害!」

任子洲說著,拿起筆,沉聲道:「徐家之惡,不止關乎劉伯一家,更關乎天下蒼生。其惡行的每一步,都是對法治的踐踏,對寒門士子的打壓。」

劉峰卻只是搖頭苦笑:「我一介粗人,讀不懂諸位的文章。徐家太厲害,你們年輕,莫要惹麻煩。我妹妹泉下若知還有你們這樣的人,也該瞑目了。」

他的語氣沉重,帶著些許疲憊與無奈。

李長風的眉頭緊緊鎖起,嘆息道:「果然是世家橫行,苟且。劉兄,你放心,我們雖手無寸鐵,但文章總能刺人肺腑。你的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

任子洲拍了拍劉峰的肩膀,鄭重說道:「徐家作惡多端,今日你劉家遭此橫禍,他日或許就是我等寒門士子的滅頂之災。此事不單為劉伯,也是為天下人。」

三人商定後,各自開始撰文。

他們將自己對時事的思考、對法治的渴望融入其中,既言辭激烈,又邏輯清晰,將徐家案牽連到寒門士子的前途、天下百姓的安危,引發更大的共鳴。

三人的文章猶如三把刀,字字句句刺向徐煥和整個徐家橫行霸道的罪行。

文章影響越發的大,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學子參與進來,坊間酒肆無一不在討論這事。

*

夜色深沉,皇帝靜靜端坐書案前,手中翻動著這份控訴狀。

狀紙上的字跡帶著血跡斑駁,訴說著茶攤婦人的絕望和悲憤。

最新小说: 庶女殺瘋了:嫡姐,我是來報仇的 覆錦 萬人迷錯拿男炮灰劇本後[快穿] 从投手丘坠落後 疼痛飞行 [1v1]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 潮来不钓(年上1v1) 懷了遊戲角色的崽 地球護理所 美人不修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