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絕柔聲道:「好。」
九方子鳴與九方師玄才吃過他的虧,見著他含笑溫順的模樣,驚懼之餘又感一陣惡寒。
「若無意外,下藥的是五怪人。」千雪浪道,「放火燒屋,殺了太叔生滿門的也是他們五人,太叔生許是有些本事,許是留了些心眼,沒有真正暈死過去,卻也中了招,與他們五人交戰時不敵被殺。」
眾人聞言一怔。
水無塵立刻問道:「那五怪人又是如何死的?」
「因為還有一人,這人殺死五怪人後,不知遇著什麼事,匆匆離去了。」千雪浪道,「許是如此,叫你僥倖逃過一劫,又也許,他本就是要你做這個替罪羊。」
他又看了一眼任逸絕,任逸絕微笑道:「玉人都說到了,我沒什麼好補充的。」
九方策沉吟片刻,忽自二人臉上稍稍一轉,目光犀利如鷹隼,問道:「不知這線索,二位是從何處得知?」
千雪浪淡淡道:「自有知處,無可奉告。」
九方策驀然站起,被水無塵輕輕挽住胳膊,搖搖頭道:「策郎,雪大哥所言必有他自己的道理,人家好心提供了這線索,許是不想捲入這麻煩之中,何必勉強呢。」
「可是……」九方策神色漸憂。
水無塵搖頭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憂心什麼,雪大哥說話絕不會無的放矢,難道人家三言兩語地開句玩笑,他就真的信了麼?他既來找我,說明這線索定然是真的。」
她盈盈看向千雪浪,腮邊含笑。
「更何況,這線索已很足夠了。」
九方師玄與九方子鳴正要聽下去,哪裡料到水無塵忽道:「好了,既話都說完了,那大家都去休息吧,想也累了。」
隨後水無塵安排眾人到客房休息,她瞧得出來兩名弟子與丈夫談得並不愉快,可既不肯離去,想來一定是件大事,要是趕出去也是待在外頭苦等,乾脆一併留下了。
時至深夜,月明風清。
千雪浪無心睡眠,更無意打坐,將劍匣解下放在桌子不住撫摸,只覺得下山之後,總是有許多討厭的事兒,叫人大感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