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這位看上去就格外軒昂的女子,果真就連脾性也一般的瀟灑。
撇開青龍神秘的姓名不談,鳳隱鳴倒是對荊璞為何會在鏡中這件事更感興趣,因此也如實問出。
有關此事,任逸絕雖有猜測,但也只能推測出大概的結果,確實也有幾分好奇具體的來龍去脈,因此靜待他解釋。
「說來慚愧,這全是因我無能所致。」荊璞苦笑道,「青淵前輩救我來此之後,因血咒衝擊我全身血脈——」
水無塵的表情微微一凝,忽出聲詢問:「荊公子現在傷勢如何?」
「幸得青淵前輩療傷,已大好了。」荊璞見她神色關切,一時間也有些受寵若驚,雖是不明所以,但只當水無塵生性溫柔善良,因有此問,「水姑娘不必擔憂。」
他很快繼續講述起情況來。
原來自那日幽影泉旁,荊璞為青龍救走後,就被帶回到這無底深淵之中,他傷勢極重,青龍只好以自身修為助他療傷,然而青龍本就神智混亂,耗費修為之後,情況愈發糟糕起來。
初時縱然失常,也無傷人之舉,至多只是詢問荊璞是誰,到了後來卻是越發戒備,不知是在戒備什麼,到了此刻,已與荊璞有動手的前兆,不過好在每每即將出手時,青龍的神智又再回籠,勉強控制住自己。
等到荊璞愈發好轉,青龍隱感心中狂躁煩悶,有意打坐寧神,於是荊璞就為他護法,沒想到中途青龍隱有走火入魔之相,他正欲喚醒,卻為青龍失手所傷。
如此一來,荊璞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青龍神智清醒之後,知曉自己情況只怕一時之間難以好轉,於是就將荊璞趕出無底深淵。可荊璞知他情況有異,又怎能做到捨棄他不顧,縱然青龍趕了數次,不願見他,他仍偷偷跑回無底深淵之中。
於是兩難之下,青龍只得暫且將荊璞困入鏡中,如此一來,他縱然因神智錯亂而發狂,也傷不到荊璞,荊璞也可以通過鏡子知道他的情況。
再然後,就是鳳隱鳴所知的情況,青龍因自身緣故發狂躁動,引起地動山搖,以至於影響周遭百姓人人自危,而這幾日,他似已回歸正常,然而卻將前塵盡忘了。
說到此處,荊璞神色也頗為無奈:「有一日青淵前輩醒來,雖不再狂躁混亂,脾氣也沒有那麼大了,但是卻變得有些呆呆的,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更不認識我。我與他說明情況,他也不聽,只道誰知我在說真說假,一面之詞,不足為信。」
「總之,他說沒遇到第二個人之前,不能妄斷我的善惡,要是擅自放了我出去,好人便也罷了,我若是個大奸大惡之人,豈非壞事。無論我如何解釋,他仍是不聽,最後嫌我聒噪,乾脆將鏡子轉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