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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卿言這話太刁鑽了,任怎麼接也不是。

成帝目下四處,省到蕭相不在,若是在,定要和胡卿言撕擄起來。

又看了一眼靳則聿,見他四平八穩,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

「啊,」短暫的沉默,成帝思索片刻,忽而眼前一亮:「說到這裡,則聿,孤記得前幾年贈你的那塊玉,見你一直佩在腰間,仿佛也是河磨玉。」

言子邑本不知道這個靳王究竟是哪一個,見著胡卿言轉頭對著邊上剛才那人道:

「哦,要不託賴陛下今日提起,靳王也給我們開開眼?」

他說完把手裡言侯夫人的那玉釧擱回了太監捧著的那荷葉式卷龍紋金邊的托盤上,殿內極靜,那釧落在盤上發出了清脆的「叮」聲,這個殿上服侍的太監,自然是要耳聰目明,他身段有些臃腫,先把言侯夫人的玉釧捧回給了她,又慢慢挪步,他自是曉得,胡卿言說了不算數,必須要等皇帝依允。

成帝本是想化解尷尬,沒想到靳則聿尚未應承,胡卿言先提議起來。

他目下四處,看到坐在角落裡的言府三小姐,才想起今日是何目的,於是開口:「剛柔交錯,博物致知,以化成天下,則聿啊,客既然如此大方,你便代孤應客罷。」

「是。」

聽得靳則聿應允,那太監才又抬步過去,走到靳王邊上,剛低下腰,邊上胡卿言便抬手擋了他一下,道:

「王爺,你我就這麼近,要不我們就別見外了,就這麼遞給我吧。」

咫尺之間,胡卿言的話說得不大聲。

那太監尚未聽真,又不知如何是好,一張臉僵笑在那裡。

只見靳則聿也不扭捏,抬手放在腰間,一枚黃綠相間的玉從他腰間墜了下來,左手解了就遞給他,抬手的瞬間抬眼看了胡卿言,胡卿言拿玉的動作微微一頓,像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爽快。

胡卿言的手伸出去又攥成了拳。

「要不,我雙手伸出來捧吧,總覺得這麼接顯得有些粗疏隨意。」

他只是這麼說著,並沒有把手攤開。

靳則聿手上一松,他一晃便接住了。

他低頭笑笑不響,看了一會,說了兩個「好」字,就把那塊玉放在身後太監的托盤裡。

「王爺,我有樁事情想同您說。」他一邊挨過去,一邊擎起酒盅。

靳則聿也端起酒盅。

「您手底下有一個叫李通涯的是城門司指揮使,領提督銜,這個人忠勇剛直,我甚是欣賞。前兩日同他見了一面,訴說了傾慕之意,因李指揮歸王爺統領,我現在想想此舉或許有些唐突了,未免生出什麼揣測,我這裡同王爺當面說一聲。」

靳則聿笑笑。

「王爺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胡卿言盯著他的臉問道。

靳則聿看著杯中酒,「他說了……一是、二是、三是。」

「哈哈哈哈……想不到原來王爺還有這般風趣的一面。」他笑完停頓了一下,「王爺可想知道我說了什麼?」

他煞有介事的問,不再盯著靳則聿,而是持著酒盅瞥向殿外。

「我說,羨慕王爺,能得這般衷心能幹的手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言語中有一絲酸楚,眼中有一剎那的恍惚。

言子邑瞧著這個胡卿言同皇帝說話這麼隨意,對這個什麼靳王卻透著一種謹慎和試探,看來應該是什麼權勢熏天的人物,只是看著毫不張揚,也不多話。這次的這塊玉佩是從西往北,再從北往東傳過來,適才因為是自己母親的東西,太監並沒有把東西捧到她的面前,現在太監捧了過來,言子邑微折身,輕道了謝字,接了過來,拿起來才發現這塊玉佩黃綠相間,屈曲蜿蜒,整個呈一個龍形,龍尾上像是站立了一個人,龍很大,人卻非常小,而且乍一看,是橫著的,同她印象中那種方方正正的玉佩差距甚大。

「三小姐瞧得如此認真,可瞧出這是何佩?」

言子邑一陣恍惚。

才發覺是成帝在喚她。

她有種回到上學時被校長在集體大會上點名

發言的感覺。

只是這次點名的是帝王。

因為這種感覺太清晰,她竟然不自覺地緩緩站直起來。

——天哪,難道要說這是一條龍,一個人嗎?

成帝「哎」了一聲,「坐,你母親論起親來還是皇后的妹妹,一家子不必如此拘束。」

言子邑更為緊張,來之前她混蛋二哥給她說了個典故。

說某朝也有個臣子殺了皇帝的一個兒子,這個臣子的女眷嫁給了皇帝的另一個兒子,有一次赴宴,因為衣裳穿錯了一個顏色,飯還沒吃完,就被皇帝當場拖出去斬了。

她手裡捧著這玉,一通胡思亂想。

見前頭胡卿言抬手,伸出一個食指,朝她搖了搖。

這什麼意思?

她額頭一陣汗,人都是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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