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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邑忙說:「我也沒做什麼,我只是說還沒到這一步呢。」

秦管事咳了一聲。

言子邑頓了一下,想這不是叫他「擇日再死」,而是她幹這個的經驗——

很多要尋死覓活的都是乍然得到某些消息,比方身體檢查出一些問題,或者聽到遠方家人有什麼變故,又或剛被詐騙之類,表現得太感同身受反而沒效果,倒是帶點疑惑地問:還沒到這一步呢,你這是幹什麼?很多人都會稍靜一下子,或者忽然覺得底下確實還有很多路要走,就不那麼激動了。

秦管事今日比以往待見她,欲替她表達,立身肅顏道:「王妃說,……」

才開口,像她話里頗有忌諱,一時又默住了。

言子邑看了靳則聿一眼:「我說還沒到這一步。事情自己只要做的問心無愧,就可以了,至於能不能有個好結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不是說天底下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盡力了,結果就定然是好的,他說大丈夫『斧鉞加身,焚身於火,片時之痛而矣』,說他一把火,就把事情擔下來,也不牽連你。我說你一把火,貌似硬氣了,事情沒解決,擔子還在王爺身上,最後還弄個『畏罪自盡』。」

秦管事忙補道:「王妃說了『畏罪自盡』這幾個字,三爺便緩了下來。」

「著人看著他,這幾日晝夜不得離人。」靳則聿對著他吩咐道。

事情起得突然,這麼冷的天,脖頸里都出了汗,靳三爺起先作勢燃了床圍子,木頭噼啪作響。

這火倒是還好,煙一下子就滾得老高,院牆外頭都有人呼起來。

青蓮苦了一張臉,仍舊在整著已經整過一輪的衣帶,言子邑低頭隨著她的小手轉悠,嘴裡嘀咕:

「這紀委的人還沒到,自己先跳樓了,能說清楚的都說不清楚了,謠言肯定是說是要保背後的人,背後的人是誰?沒貪都貪了……一步步來麼。」

嘀咕兩句,仰頭見靳則聿聽得似乎有些費力,忙移了話題:

「王爺是從宮裡來,陛下可有說什麼?」

「陛下直言其事,言語溫和,就是提到古籍中有炎帝一脈仲雍友善其弟,代弟受過之典……」

言子邑面上寫了「聞典而亡」,靳則聿緩了一下,簡短釋道:「古之軍中無灶,以干米晾曬,佐以鹽醢,傳言仲雍之弟先時曾督辦軍糧中的一味蘸料,分之各諸侯,有一季兵士食之便亡,釀起兵變,仲雍便代弟安撫諸侯,才平息此端。」

見他如此簡明體貼,忙道:

「明白了。」

說完了可能發現自己沒完全明白,「這是想王爺出面去安撫?」

「應該是這個意思。」

言子邑心裡有剎那的一沉。

再轉念,靳則聿此人,雖談不上獨斷專行,卻是自己拿主意的人,她這水準,替他思慮就未免有點多餘了。

「嗯。」

靳則聿把了一下她的手腕,「我去瞧瞧他。」

說完便繞過她們,領著秦管事走了。

「等一下,王爺。」

靳則聿駐步,回首。

言子邑:「溫和些,好不容易給我說通了。」

他背身一笑,略點了下頭。

陛下的旨意下來,因事起倉促,且為防此事再起變化,以小釀大,便定於二十一啟程至北地大營,二十日早晨一陣寒風襲來,略略有些飄絮,到了晚間碎雪便開始紛紛揚揚,王府這頭四平八穩,絲毫也未有倉促之象。

只是言子邑在櫥櫃裡搜索衣衫。

青蓮有些不解:「這麼冷的天,小姐手上的這件薄如蟬翼,還不及這兩日穿的睡衫。」

言子邑要和她解釋性感這個概念太難了,很容易和「X浪」之類產生混淆。

最後選了兩件「露膚度」高的,外頭裹了一件大黑斗篷。

常樂是個聰明孩子,一把將青蓮扯在院裡,最後在青蓮瞠圓的雙目下踏進了雪夜。

她進了王爺的屋內,就趕忙把門合上。

斗篷系帶一抽,便打了個噴嚏。

靳則聿手裡持了兩本書,身側是一個紅漆大箱:

「我著人搬個火盆來……」

話說到一半,傾身往箱中置書的手一頓。

言子邑將那件斗篷擱在架上,看著他把書放在箱中,手扶在箱外的銅扣上:

「行囊他們已備好,就不勞煩王妃了。」

言子邑綻了一抹笑,把腰帶解了,兩襟從肩頸垂掛下來,袍邊曳地,徑直向他走過去。

「王府這麼多人,能做這個事的太多了,我就不參與了。」

她相信靳則聿的餘光看清了一切,卻沒有轉過頭來,手仍落在那隻大箱上。

拇指點了一下食指指緣,只稍觸一下,便又垂落在身側。

靳則聿今日有有些奇怪。

他有個動作,習慣用拇指去捻食指指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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