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刑蔽你這算是『險中求勝』嗎?
言子邑從屋中出來,腿有些虛軟,心中又有些急切。
五爺和常樂隨在身後,院中很安靜。
她一直有種感覺,感覺李通涯不太對勁。
從劉烈嘴裡說出來,她的感覺就像落了地。
但這是一個硬著陸,她覺得憑著王爺之能,應該是有些知道的——
但若是不知道……
「是自負——」
靳則聿的話繞過耳邊,兩頰微熱。
一剎那的猶豫——
思量著是不是應該先找邢昭商量一下,或者是把邢昭和荀衡一起找來。
但隨即又否了,覺得應該立即見到靳則聿,把這事說出來。
這個節骨眼上若要顧及他的心態,做些捨本逐末的事,可能反而壞事——
誰又是真正能信任的呢?
想著便打定了主意,提裙往院外走。
五爺說了一句,從側門出吧,僻靜些,讓馬車從前頭過來,言子邑點了點頭。
院外有火光,一縮一縮的,顯得很安靜,馬匹微微嘶叫了一聲,像是在喘息。
院外的街上空立著一個人,微微弓著背。
深目削頰,手中擎著一支火把。
他身後不遠處立著一隊人,面目顯得很遠,一個個都像浮在巷中,有些模糊不清的。
與火光相映的是,一陣冷意從言子邑的脊梁骨末端攀爬上來。
讓她打了個冷顫。
但她立馬冷靜了下來,回頭顧了一下身後隨著的常樂和五爺。
常樂有「將門遺風」,很是鎮靜,五爺仍舊是冷肅的臉,只是望著李通涯,眼神灼灼。
「李指揮。」
「王妃。」
李通涯似乎有一個習慣,說話之前會向四周看一眼,有時候這一眼會很長,說到第二句才對上視線:
「聽聞王爺命人將劉烈弄了出來,我來看看……卻看到王妃的馬車……」
李通涯靠近了,嘴角爬上點笑,言子邑本能想挪後一步,但挺住了。
「他說什麼了嗎?」
言子邑急遽地思索著。
——「他說了。」
一愕之間,卻是身後的五爺答話:
「他說胡卿言同他說過你的事。」
李通涯和五爺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五爺反身猛地扣住常樂的喉嚨,短短几秒,常樂一張臉紫脹。
言子邑一顆心陡然下墜,剎那間便明白過來,但五爺此舉反激起她的悍勇,沉聲:
「有些事,我們可以商量,若常樂有什麼事,也不用商量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王府的王妃,靳則聿今日既然讓我過來,便不會不問我的死活,二位可要想好了。」
李通涯抬手制止了五爺,昂了昂下巴示意了身後的院子,五爺朝身後招了招手,常樂被他的人拖進了院中。
李通涯低臉,一隻手揉搓了面頰:
「對了,王妃,當年言驃騎殺三皇子,引邢昭入城,欲用非常之刑,這樁事王妃曉得嗎?」
言子邑聽邢昭說過此事,但那日當著大哥的面,並未細說,她眼皮微動:
「不知道,洛城許多事我都忘了。」
李通涯面頰上的手挪開,抬起一指:
「王妃,洛城之事你記得多少,與我無關,我只說一樁我知道的事。」
「你大伯言驃騎當年,將邢昭困於洛城地牢……頭一樁事兒,便是把他扒了……」
言子邑微微一凜,李通涯挨近了一些:
「你言大伯想了一個法子,把牢門砌高,灌污水,沒到腰腹,置蛇、鼠等毒物,普通男子一般七日,身子便壞了,邢昭灌了三日……」他嘴角微翹,「你的長兄言泉看不過眼,背著你大伯將他救了下來,主帥被俘,此乃奇恥大辱,邢昭當日困於大局,忍辱負重,之後他的身子……有沒有損我不清楚,但……兩日前校事處也仿了當年言驃騎的高招,砌半牆,只是此時不同的是,人換了一換,裡面是你的大哥,言府長公子言泉。」
李通涯往街底瞭了一眼,這一眼,像瞭進了校事處的底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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