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茉的家人狀告薛夫人買兇殺人滅口?真是可笑,薛夫人這些日子不曾離開別院半步,怎會牽涉到人命案中。」
兩個官差十分緊張,領頭的人小心回到:「郡主大人,此事牽涉到命案,小的也不敢妄言。只能等公堂之上,知縣大人斷個分明。」
「知道了,此事我會轉告薛夫人,你們回去吧。」
「這……」
兩個官差對視了一眼,表情忐忑,沒人敢動身。
「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本郡主還會騙你們不成。還是說,你們兩個衙役,想連本郡主也審一審。」
「卑職不敢,還請郡主恕罪,我們這就回去。煩請薛夫人後日開堂時務必出席,不然屆時知縣大人只能將其當做疑犯上門捉拿了。」
說這話時,領頭的官差聲音有些顫抖。他只是一個猜拳猜輸了的倒霉蛋,為什麼要執行這麼艱難的差事。
這可是郡主,連知縣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個小小的衙役更不敢觸怒對方了。
可職責所在,知縣的命令,他必須傳達到位。
「本郡主知道,你們走吧。」
兩個官差低著頭諾諾退去,魏寧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很是不快。
薛夫人的為人,她是清楚的,她怎麼會做出買兇殺人的糊塗事。而且秋茉作為奴婢,下毒謀害主人,本身就是死罪,薛夫人何必多此一舉。
此事一看就透著蹊蹺,知縣卻只管讓官差上門傳薛夫人問話。由此可見,大啟的吏治,比她想像中昏聵多了。
她也能明白,為什麼薛夫人不在被人下毒謀害的第一時間,將罪奴送完衙門。倘若她當時那樣做了,或許早已被編織罪名投入獄中。
這大概就是,為何薛夫人手中已經掌握了種種證據,卻依然要公主相助,才對蘇逢春、何柔二人提起訴告的原因。
都說江南富饒,百姓生活安樂,不像其它地方百姓那樣時常面臨饑饉和災害。
但以小窺大,若如薛夫人這樣資產頗豐的商人,都難在衙門前保全自己,又何況普通百姓,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民生多艱。
「郡主!主子那邊已經結束了,一切順利!」
就在魏寧悵然時,玉竹神色欣喜的請來報訊,她這掃去一些陰霾。
「結束了嗎?我這就過去。」
只要娘親平安就好,魏寧相信有公主娘親在,薛夫人一定不會被人羅織罪名害去。
要真比權勢,除了遠在京城那幾位,江南府中又有幾人能與平河公主相提並論。
魏寧匆匆趕到母親身邊,見她身著裡衣,神色倦倦的靠在床上,手腕用白色紗布纏著,臉色因失血泛白,頓時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