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宋蓁回來後,放你離開。」
明知道自己再不甘心只偽裝成一個正常人,卻偏偏自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不過還好,我會安排宋蓁出國,從此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宋祁越的眉眼漸漸放鬆下來,「我們現在也不算晚。」
說著,他的手指強硬地穿插進她的五指之間,與她十指緊扣。
時窈看著他死死牽著自己的手,手腕上晃動的鏈條偶爾發出細微的響聲。
宋祁越循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看清楚鎖鏈後,眉眼輕鬆:「時窈,我們才是一類人。」
譬如,即便被鎖在這裡,她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害怕,驚慌,掙扎。
相反,她如此平淡地便接受了他的陰暗、卑劣,她只是不解他感情的轉變而已。
時窈從鎖鏈上移開目光,看向宋祁越的眼睛,許久牽起唇角笑了下:「我和顧珩上床的那晚,祁越哥去找我了吧?」
宋祁越的瞳仁驟然緊縮,眼眸一片漆黑。
時窈歪頭:「那祁越哥除了聽見一些聲音外,一定也看見玄關外的地面上,掉落了一串珠鏈。」
宋祁越牽著她的手越發用力,偏偏神情依舊平靜。
「那是一串身體鏈,顧珩特意穿的,」時窈彎起眉眼,「他為了我,心甘情願地穿上的。」
「不只是祁越哥才是這樣,我和我的未婚夫,更是一類……」
時窈的話沒有說完,宋祁越的唇便憤怒地吻了上來,將她沒說完的話完完全全地堵了回去。
唇齒交纏,撕咬研磨,恨不得將她拆吃下肚。
他決不能允許她拋下他,去尋找其他同類。
卻又在觸碰到她的瞬間,心臟忍不住興奮地顫抖,自制力形同虛設,忍不住深入些,再深入些……
可當他睜開眼,望進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時,宋祁越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頃刻潑了一盆冷水。
她再沒有之前近乎痴迷地與他一起沉淪的無所畏懼,反而淡淡地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宋祁越只覺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惶恐與怒火蒙蔽,他撬開她的齒關,逼迫著她與自己糾纏。
手徐徐落在她腰間的帶子上,輕輕一扯,瑩白的肌膚映入眼帘。
宋祁越的唇一點點地越過下頜,落在她的鎖骨上,指尖不斷地游移著,試圖勾起她的反應。
直到觸到敏感的一處,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他緊繃的、高高提起的心才終於勉強放下,越發猛烈地襲擊,想要與她徹底沉淪。
可朦朧中,他卻聽見一聲諷笑聲。
宋祁越的唇微微一頓,喘息著抬頭,看向她的眼睛。
時窈垂眸望著在身前人:「祁越哥,你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僅此而已,以你的條件,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何必大費周章地綁我……」
宋祁越的喘息聲逐漸停止,偌大的臥室只剩下一片死寂。
過了好一會兒,他重新回到她的頭頂:「滿足欲望?」
時窈看著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