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我敢!」娉婷奪過下人手中的梃杖,對著姜芙打去。
情急之下,姜芙喚了聲:「王爺——」
薛慎如期出現,抱起姜芙,一把揮開娉婷,姜芙聽他說道:
「郡主打本王的人,問過本王了嗎?」
第七章 又不乖本王看是你硬,還是本……
娉婷沒想到薛慎會來,她給了身側婢女一個眼色,喜兒一臉慌亂,低聲道:「奴婢按照郡主的吩咐把王爺支走了,奴婢也不知……」
上次賞花宴受辱後娉婷越想越不甘,憑什麼薛慎這樣的妙人要和姜芙在一起。
若說般配,她和薛慎更般配才對,她一定要把薛慎搶回來。
故此這幾日,她一直在暗中和宋氏見面,旁敲側擊後知曉宋氏也不喜姜芙,順水推舟,宋氏做局,
她補了一腳,先把姜芙身邊的賤婢拉下水,然後便是姜芙。
為了萬無一失,她特意去宮裡見了姨母榮貴妃,把那日賞花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她深信姨母會為她做主,果不其然,姨母找到陛下那裡訴說一二,又把薛慎召進宮中。
她還命婢女喜兒在宮外等著,薛慎出來後,讓他去堰都最大的酒樓,言明,哥哥在那裡等他。
做好這一切,她才來了睿王府。
栽贓嫁禍,讓婉兒挨了打,姜芙比預期中出現的早,不過也無妨,早處置早完事。
可是薛慎的出現讓她委實慌了下,娉婷緩步迎上去,喚了聲:「王爺。」
接著改口,「慎哥哥。」
她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幼時她都是喚他慎哥哥的,那年若不是她去福祿寺陪太后祈福,睿王妃的位子怎麼也輪不到姜芙。
這是娉婷最後悔的事。
薛慎看都沒看她,大步走了過去,彎腰扶起姜芙,「怎麼樣?」
姜芙倚在他懷裡,微微喘息。
薛慎把人護懷裡,掀眸看向娉婷,「郡主好威風,連我睿王府的人也敢打!」
「慎哥哥,你別誤會,」娉婷辯解道,「不是娉婷有意而為之,是這個叫婉兒的丫鬟做了錯事,她偷了我的金簪。」
「簪子是我姨母送我的,你也知曉,貴妃娘娘待我如己出,我不敢糟蹋娘娘的心意。」
聽著像是在解釋,實則在告知所有人,她得榮貴妃恩寵,若是有人敢欺她,便是對榮貴妃不敬。
「娉婷也只不過想找回自己的失物。」
「難道這也不行嗎?」
「慎哥哥,你當真要如此偏心嗎?」
娉婷說著說著哭起來,宋氏見狀開口道:「慎兒,郡主所言非虛,她的金簪就是讓婉兒偷了。」
「你好歹是王爺,可不能如此偏頗,叫人寒了心。」
「對啊對啊,三弟我們可都看到了,就是婉兒這個下賤蹄子偷拿的郡主金簪。」劉氏周氏紛紛說道。
婉兒聞言跪地磕頭,「王爺,王妃,婉兒沒有,真的沒有。」
婉兒性情如何姜芙最是知曉,她道:「妾身信婉兒,她說沒有便是沒有。」
「姜芙你何意?」劉氏道,「你的意思,婉兒說的是真的,大家說的都是假的唄?」
「為了一個賤奴婢惹怒郡主,姜芙你長沒長腦子。」周氏道,「三弟,你可要為郡主做主。」
薛慎抬眸一一掃過,清冷的聲音在廳中散開,「丟了金簪?」
娉婷:「嗯。」
「小八,關門!」薛慎道,「今日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走,本王親自查!」
薛慎曾辦過棘手的案子,那是一件陳年舊案,涉及朝中多名官員,幾年來案件懸而未決,直到薛慎接手,不足月余便抓到了真兇,追回了贓款。
那是他初當睿王辦過的第一個案子,轟動整個堰都城,慶帝自那以後越發對他器重,給了他無召可在宮中行走的特權。
坊間甚至流傳出,只要薛慎出手便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一說。
區區一個金簪遺失,又有何難。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宋氏道:「阿慎,何須如此大費周章,你只需把婉兒重罰一頓,隨後發賣了便可。」
「就是就是。」劉氏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好嚇人,「三弟,有我們幾個作證哪裡還需要如此,金簪肯定是婉兒偷的,你按照家規處置即可。」
娉婷最會演戲,抖著肩道:「慎哥哥,我怕。」
薛慎沒什麼溫度道:「本王是在為郡主尋物,郡主為何要怕?難道還有其他實情?」
娉婷:「……」
姜芙從薛慎懷裡退出,跪地道:「請王爺明察。」
薛慎見她跪,眉梢微蹙,隨即把人撈起,貼著她耳畔道:「我若是還了婉兒清白,你要如何?」
「嗯?」姜芙沒懂。
「要怎麼報答我?」他的聲音很輕,只有她能聽到。
姜芙偏頭看他,跌進他如墨的黑眸里,抿抿唇,「王爺要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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