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什麼你都給?」
「……是。」
「那好,本王看你挺喜歡跪的,不如今晚,就跪在榻上吧。」
榻上……
姜芙想起他要做什麼,蒼白的臉頰上映出緋紅。
大抵也只有他能如此一本正經的講出不正經的話,讓人臉紅心跳加速,不知如何。
「別忘了。」暗處,他掐了把她的細腰。
姜芙頓感側腰一片火熱,想逃離的心再度湧出來,她是真的好怕他。
薛慎命所有人排隊站好,一一盤查,問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聽不出和金簪丟失有何干係。
反覆問了幾遍後,他走到了喜兒面前,沉聲道:「拿出來吧。」
喜兒抖著唇道:「奴婢不知,王爺要什麼?」
「你家郡主的金簪呀。」薛慎突然抬高了聲音,「交出來!」
喜兒咚一聲跪地上,「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小八。」薛慎道,「搜。」
小八上前,手都沒動,只是拿著劍在喜兒身上一頓揮舞,然後金簪出現在劍尖上。
「王爺。」
薛慎接過,問道:「是這支嗎?」
娉婷當然不會承認,「不是。」
「那不如郡主說說你金簪什麼樣?」
「牡丹花型,上面有字,是貴妃娘娘送我的生辰禮。」
薛慎拿過緊髒看了眼,這支不是牡丹花型,上面也沒刻名字。
喜兒道:「王爺,這……是奴婢的金簪,不是郡主的。」
「你多少月俸,竟然買的起這支金簪?」
「奴婢,奴婢……」
「還不從實招來!」
薛慎不怒而威時真的很嚇人,喜兒癱倒在地上,咚咚磕頭。
「這支真的是奴婢的,真的是奴婢的。」
「用刑。」薛慎道。
喜兒哪裡受得住這個,沒多久,便招了,金簪確實是郡主的。
薛慎:「郡主還有何要辯解的嗎?」
娉婷見事跡敗漏,也不裝了,「對,金簪就是我的,是我陷害的婉兒,你要拿我如何?!」
「不如何。」薛慎淡聲道,「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打了王妃多少,你就挨多少。」
娉婷:「……」
沒人認為薛慎會真的動手,娉婷也不那麼認為,直到板子落身上,她痛苦呻吟,「薛慎,你真不怕貴妃娘娘懲治你嗎?」
薛慎道:「娘娘深明大義,明了個中緣由後,也會認為我做的對。」
「你執意要為了她打我?」娉婷怒指姜芙。
薛慎扣住姜芙的腰肢,箍緊在懷裡,「她是我的妻,我當然要護她。」
好一個他的妻。
今日這齣,姜芙非但沒高興,反而多了擔心,經他這般一鬧,她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若有朝一日真的離開了王府,想來她也不會好過。
他明面上在護她,實則在斷她的路,讓她除了他以外,再無任何依靠。
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姜芙雙腿發軟,朝地上倒去,薛慎把她拉起,「阿芙臉色為何如此?」
是被他嚇的。
姜芙:「妾身突感身子不適。」
「好,我送阿芙回去。」薛慎攬著姜芙離開,見她走路實在慢,堂而皇之地打橫抱起她。
後面傳來輕嗤聲,劉氏和周氏又在罵人了。
「母親,你看三弟,成何體統。」
「真是沒臉見人了。」
宋氏臉色也難看到極致,對著用刑的小八說道:「住手!」
小八停下,後退開。
宋氏親自扶起娉婷,「郡主,讓你受苦了,今日的事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娉婷第一次挨打,恨意灌滿周身,她不會讓姜芙好過的。
……
西廂院,姜芙睨著薛慎,似有話要講。
薛慎看出她的猶疑,道:「想問什麼?」
「那日賞花宴你同郡主一起戲弄我,看得出你們關係匪淺,今日為何幫我?」雖猜出他是為了斷她的後路,讓她只能依仗他,但姜芙總覺得還有她不知道的。
「我和郡主關係匪淺?誰告訴你的?」薛慎問,「還有,誰說賞花宴那日我同她一起戲弄你了?」
「我那日問你,你並未否認。」姜芙可沒忘記,她提及時,他唇角帶笑
的樣子,明顯就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