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郡主找你麻煩,不是我授意的。」薛慎道,「小八去找她是因為旁的事,同我何干?」
「……」
姜芙不懂了,「那日你為何不反駁?」
「我為何要反駁?」薛慎把她放榻上,「你如是想,便隨你了。」
他故意誘導她,讓她誤會,這樣的薛慎,不單讓人看不懂,也更駭人。
步步都在他的謀算中,姜芙有種盤上棋子的感覺,「你到底要做什麼?」
薛慎:「我呀。」
他手指撩起她鬢角的髮絲,換上了孟浪的神情,眼尾輕揚,「要,你。」
要什麼?
你。
青天白日說話如此不知顧忌,姜芙突然不想跟他講話了,拉過被子,背對他側躺下,「妾身累了,王爺請自便。」
薛慎還有事情沒辦完,所以沒計較她的無理,提醒道:「惹了娉婷郡主,這幾日你最好都待在府里,本王不是哪次都能護住你的。」
姜芙:「知道了。」
「母親那你暫時也別去,請安什麼的,也免了。」薛慎再三道,「姜芙,不是誰都跟我一樣不計較。」
這句話落在姜芙耳中,惹得她思索連連。
什麼叫不是誰都跟他一樣不計較?
他這話是何意?
屋裡靜下來,姜芙親自為婉兒上藥,隨口問道:「你還記得當年的事嗎?」
婉兒忍著痛,道:「王妃指的何事?」
「母親病重我從堰都折返,路上因何落水?後你們又是在哪裡尋到我的?」姜芙每每問起,府中眾人皆是顧左言他,問父親,父親也只說,雨天路滑,不小心掉進了河裡。
她追問,她失蹤了多久?
所有人一口咬定,她只失蹤了幾日。
可她明明記得不是,她那日離家是初秋,可到家時已經是冬末,怎的是幾日。
但她去查,又始終查不出什麼。
大夫也說,是她思慮過多產生了幻象,實則她就是離家了幾日。
到底誰在說謊?
婉兒道:「奴婢只記得,除了那幾日外,奴婢一直在照顧王妃,從未離去。」
「或許,就是老爺講的,只有幾日。」
一個人失憶還說的過去,但兩個人,不可能,這也是多年來,姜芙雖有疑慮但未曾多度深究的原因。
她不可能同婉兒一起失憶。
婉兒規勸:「事情已經過去很久,王妃還是切莫多想了。」
不是姜芙要想,而是近日總有模糊的片段出現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叫她心悸。
那枚玉佩到底在哪裡?
「婉兒,你真的不記得我身上有塊玉佩?」姜芙問。
婉兒搖頭,「奴婢真不記得,是不是王妃記錯了?」
可若真沒有的話,薛慎為何提及?
看他神情,那枚玉佩應該很重要。
「哦,對了,」婉兒道,「或許表小姐見過也說不定,不如寫信問問表小姐。」
姜芙:「好,問表姐。」
-
薛慎言出必行,當晚回來後,便抵著姜芙纏綿起來,她說她痛,他也沒停,相反力道越發大。
姜芙察覺出他的怒氣,不敢再說什麼,忍著完事後,起身去沐浴。
薛慎緊隨其後,見到她,把她抱進了浴桶里,水蕩漾而出,姜芙想死的心再度浮現。
他到底要折騰到幾時?
薛慎不喜她紅著眼眸的樣子,一直讓她背對他,那抹如玉的香肩堪堪讓他磨礪成紅色。
上面有細密的齒痕印記。
他又犯病了,不停咬人。
姜芙受不住時,低泣問道:「妾身今日什麼也沒做,王爺為何如此?」
「什麼也沒做?」薛慎攫住她的下頜,扳過她的臉,冷冷道,「姜芙,裝了這麼多年,還沒玩夠嗎?」
裝?
她裝什麼了?
姜芙推他,反被他摁住了手,「妾身沒什麼可裝的。」
「真是嘴硬。」薛慎手指用力揉捏她唇瓣,「不過沒關係,總有軟的時候。」
他抵著她道:「本王看是你硬,還是本王硬。」
第八章 瘋魔死吧。
玉佩的事讓姜芙失眠了幾日,直到那日收到表姐的信箋她心情才舒緩,迫不及待打開要看。
忽的想起什麼,抬眸朝外看了看,又命婉兒關好門窗,這才打開。
信箋是偷偷送進來的,還是婉兒買通了守門的才得以到了手中,故此她猶為謹慎。
再三確認穩妥後,去裡屋打開了信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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