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看後,心突突跳快,壓下慌亂,「謝過夫君。」
「你我夫妻何須言謝。」薛慎把她攬懷裡,「為夫只願芙兒早日誕下子嗣。」
子嗣……
桑淼初入王府時確實那般企盼過,生個長得同他一般無二的孩子,相夫教子度過此生。
可歷經種種,那些早已不復存在,她只想離去。
「妾身也想,只是……」姜芙盈動的眸子裡沁著霧氣,「都怪妾身身子不爭氣。」
「誒,不急。」薛慎道,「總會有的。」
姜芙怕說多了會暴露什麼,轉移話題,「下雪了,慎哥哥可願同我一起賞雪?」
薛慎:「甚喜。」
他們像普通恩愛夫妻那樣,相互依偎著站在廊下觀雪,時不時攀談兩句。
可沒人知道,他們心裡都在想什麼。
又在算計著什麼。
……
薛蕊當真是說到做到,日日來西廂院陪姜芙,姜芙幾次外出也都是她陪著,婉兒幾次找機會離開都未能成功。
「王妃,是奴婢沒用。」
「同你無關。」姜芙當即猜出這一切都是薛慎的主意,道,「等等再說吧。」
這一等,等到了年關。
堰都城中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雜耍的,唱戲的也都出現在各個角落。
姜芙終於等到了外出的時機,偏生又被薛慎攔住。
「芙兒去哪?」
「店裡做了新衣,妾身去拿。」
「正好我無事,可陪芙兒一起。」
姜芙只得同薛慎一起,沿路叫賣聲很響亮,姜芙指著糖葫蘆道:「妾身想吃。」
「婉兒,你去買。」
薛慎:「慢著,小八去。」
婉兒只得退回來。
小八去去便回,「王爺。」
薛慎接過,遞給姜芙,「給。」
姜芙哪裡是真想吃,噙笑道:「多謝王爺。」
她接過,慢慢吃起,恍惚的想起了兒時,「我在江北時,每每年關,娘親便做來給我吃。」
「娘親什麼都會,她還對我說過,會永遠做給我吃。」
「可惜——」姜芙哽噎,「我再也吃不到了。」
薛慎把她攬進懷裡,「年後,我陪同芙兒回江北省親。」
「王爺繁忙,不敢勞煩。」姜芙道,「只盼王爺能允許妾身回家祭奠娘親,足矣。」
「無妨。」薛慎道,「待我稟明陛下後,便可同芙兒一起回去。」
姜芙要的是
自己離去,不是薛慎作陪。
「可——」
「芙兒莫急。」薛慎打斷,「很快便可回去。」
姜芙的心猶如沉入谷底,到底該如何擺脫他?
……
離去的方法還沒想通透,又出了旁的事。
離城江家傳來的書信,江家小姐突然患病,怕是……
姜芙得知消息後,如熱過上的螞蟻,左立難安,偏生薛蕊像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纏著她。
「嫂嫂,你看我繡的對嗎?」
「這個針法是不是不對?」
「哎呀,多年不做女紅,我怎地都忘了。」
「怪不得母親說我笨,我還真是如此。」
「嫂嫂就非常聰慧。」
薛蕊臉上淌著笑,眉宇間盈動耀眼,見姜芙一直不說話,連著喚了她好久。
「嫂嫂。」
「嫂嫂。」
「嫂嫂。」
姜芙回過神,「嗯?」
「嫂嫂想什麼呢?」
「哦,我剛剛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如何?」
「想起了我兄長。」
姜芙道:「三年未見,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三哥不是答應嫂嫂年後陪嫂嫂回去嗎。」薛蕊安撫,「嫂嫂別急,很快便能回去。」
「怕是母親不會同意。」
「無妨,三哥的話母親還是會聽的。」
說話間,周氏走了進來,「呦,怪不得許久沒見四妹,原來一直在三弟妹這。」
薛蕊:「給二嫂請安。」
「我可不敢。」周氏道,「如今四妹眼裡怕是早沒我這個二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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