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掀簾,也朝前看過來。
第三十七章 再遇芙兒,是你嗎?……
姜芙回眸去看,幾步遠外駛來一輛馬車,看車上的裝扮,像是富貴人家,她不免多看了幾眼。
忽的,大門打開,有老者走了出來,見到姜芙後,抱拳作揖,「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老者乃是姜府的舊人,確切說是跟著姜芙娘親一起來到姜府的,後便一直照顧著姜芙。
「伍伯,快起。」姜芙上前攙扶起老者。
伍伯側身把姜芙迎進去,「老奴無能,只能讓小姐從側門進入。」
姜芙不甚在意道:「不關伍伯的事,是我不想被人看到。」
姜芙沒走正門,而是走的西側門,這裡僻靜,一般人不會發現,她跟著伍伯進去,問道:「父親如何了?」
伍伯:「一直未曾轉醒。」
「大夫怎麼說?」
「怕是……」伍伯搖頭,「小姐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姜芙:「好。」
三年未見,再見面,姜芙有些認不出姜父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身形偉岸的男子,髮絲斑白,面容憔悴,像是枯竭了一般。
「父親,父親。」她輕聲喚道。
可惜,榻上人一直未曾應答。
「父親這般有多久了?」
「半年了。」伍伯道,「城中大夫都請過,沒用。」
「城外的大夫可有來過?」
「也來過幾個,開了方子,服藥後還是如此。」
「柳姨娘呢?」姜芙隨意問道。
「柳姨娘外出聽戲了。」伍伯欲言又止。
「父親病重她卻外出聽戲?」姜芙道,「成何體統。」
伍伯輕嘆,「自從老爺病後柳姨娘越發我行我素了。」
姜芙眉梢蹙起,「我回來的事她知道嗎?」
「小姐說了,任何人都不要講,是以老奴未曾告知。」伍伯道。
「做得好。」姜芙叮嚀,「記住,誰都不要告訴。」
「這是為何?」
「我的行蹤不易暴露。」姜芙道,「還往伍伯守口如瓶。」
伍伯:「小姐放心,老奴定會守口如瓶。」
「那我這幾日便住在這裡照看父親。」
「也好,這裡不會有人打擾。」伍伯躬身道,「老奴去拿吃的。」
婉兒等人走後,悄聲說:「小姐,老爺的病?」
姜芙道:「天黑後,你親自出府去請大夫,就請城西的苑大夫。」
婉兒:「是。」
-
天剛黑,婉兒便出了府,沒多久把人請來,診治後,苑大夫開了方子,「按照這個服下,興許會好轉。」
姜芙親自煎藥,餵服,天明時,姜父氣色看著紅潤了些許。
後面兩日,姜芙衣不解帶照顧,苑大夫再次上門切脈,淡聲道:「病情有了好轉,只要繼續服藥定能痊癒。」
姜芙把藥方給了伍伯,叮囑他好生照顧,切入讓柳姨娘靠近。
伍伯問道:「小姐要做何?」
「我還有事要辦,明日便離去。」姜芙近日總覺隱隱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她決定儘快離開江北。
「小姐不再多逗留些時日嗎?」
「不了。」姜芙道,「這裡有足夠的銀兩,你先用著,若有事可飛鴿傳信告知。」
姜芙打定主意走便不會停留,次日,早早便從西側門出了府,馬車就在此候著,隨即上了車,徑直朝城門駛去。
伍伯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抿抿唇,輕嘆道,「走了也好,不然總有機會能遇上。」
當年的事伍伯知道的不多,但他耳聰目明知曉姜芙有隱瞞,是以刻意讓人攔著那邊的客人,沒讓他見老爺。
怕的就是重遇上會發生不好的事。
現下好了,小姐走了,客人即便要來探望老爺也沒關係了。
伍伯口中的客人,正是薛慎。
這兩日薛慎有些不對勁,時常會問些不著邊際的話。
比如,可有其他人來府上?
再比如,小姐之前的住處在哪,他可否去看看?
提的都是些尋常要求,沒人敢怠慢,伍伯找個機靈點的丫鬟帶著去的。
薛慎進去後便讓丫鬟先行離開,隨後他在房間裡呆了很久,彎腰拿起銅鏡前的梳子,想像著姜芙梳頭的樣子,唇角不自覺揚起。
「芙兒……」他輕輕喚了聲。
下一瞬,胸口傳來頓挫感,像是有鈍刀子在割,進進出出,痛意襲遍全身。
他沒站穩,踉蹌著坐到了椅子上,不經意間把梳妝檯上的東西揮到了地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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