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薛慎道,「打,狠狠打。」
周氏原本正在幸災樂禍,下一瞬被小九抓了過去,她道:「老三,二嫂最疼你,你不能。」
「二嫂,你對芙兒做過什麼你自己知曉。」
「我?我什麼都沒做過。」
薛慎掀眸,「沒有嗎?」
周氏嚇得說不出一句話。
此起彼伏的哭喊聲響徹四周,睿王府眾人哭成了一片。
宋氏道:「逆子,你是想氣死我嗎?」
薛慎讓下手中茶杯,定定道:「您是我母親我不能對你做什麼,但你做過的事總要有人代受過。」
他脫下身上的外袍,露出褻衣,雙膝跪地,「小八,動刑。」
宋氏大驚,顫抖著聲音說:「你要作何?」
薛慎:「我要代母受過。」
「不可。」宋氏知曉他身子不利落,「你真想看我死是不是?」
「母親當**走芙兒時可否想到她會死?」薛慎一字一頓道,「明知她被困火中而不讓人施救,可否想到她有多難過?」
「母親如此心狠手,是兒子的過錯。」
「兒子理應受此刑罰。」
「小八,打!」
梃杖落在薛慎身上,頃刻間出現血痕,小八抿抿唇,「主子。」
薛慎:「五十梃杖,一棍都不能少。」
「主子會受不住的。」小八道。
「死了也好,正好把命還給芙兒。」薛慎自嘲笑笑,「這是我薛家欠她的。」
哭喊聲到了深夜才停止。
大夫進進出出數次,血水灑了一次又一次。
宋氏問道:「如何了?」
大夫:「就看王爺造化了,若是能挺過今晚便能活,若是挺不過……」
宋氏咚一聲跌坐在地上,「真是造孽呀。」
「大夫,一定要救活我兒,不然我也不活了。」宋氏哭戚戚道。
「老夫定會竭盡所能。」大夫道。
本以為消息能瞞住,還是泄露了出去,天蒙蒙亮,宮裡便派人過來,幾個太醫輪流為薛慎看診。
又是搖頭,又是輕嘆。
這一折騰,到了次日的夜裡。
薛慎沒死,但也沒有甦醒,他直挺挺躺在床上,仿若活死
人。
這般堅持了十日,十日後,薛慎醒了過來,眾人長吁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未真的舒緩,便發生了讓人始料未及的事,薛慎不見了。
翻遍了整個睿王府也沒尋到人,倒是有人看到說天明時有馬車從王府駛離,隨即他們又去找小八小九,也未曾尋到。
守城門的說王爺一早出城了,至於去往何處,不知。
蘇妙兒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挨了一頓梃杖不說,又把人給丟了,她哭著去找了宋氏。
宋氏正煩呢,沒好氣道:「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蘇妙兒委屈道:「王爺心裡只有姜芙,奴婢便是想攔也攔不住。」
宋氏蹙眉,「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回你的住處閉門思過。」
房裡沒了人,宋氏從柜子里找出一封信箋,隨後把它燒掉。
沒人知曉,她燒的是什麼。
那是她日後會帶入墳墓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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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去了鳳凰山,小八道:「已經找好了住處,咱們是先去那裡,還是?」
薛慎:「問出芙兒住哪了嗎?」
小八:「王妃住東街。」
薛慎:「那便去東街。」
他要守株待兔,等姜芙出來。
可從天明等到天黑也沒把人等出來,小八道:「王爺,咱還是先回吧。」
薛慎全身痛的厲害,也確實不宜再呆在車裡,點頭,「好。」
話音方落,便看到有兩人從前面街口轉過來,正慢悠悠走著。
女子手中還提著兔子形狀的籠燈。
姜芙淡笑道:「表哥手還是那麼巧。」
「喜歡嗎?」江宸問道。
「喜歡啊。」姜芙莞爾笑笑。
「喜歡的話,下次還給你做。」籠燈是江宸親手編的,他知曉姜芙喜歡,便學著做了很多,把最好的那隻拿給了她。
姜芙輕嘆,「表哥博學多才,什麼都會,不像我,除了經商外,其他都不在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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