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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斷通信前,江思昭突然想起什麼,對師兄說:「師兄,我能讓我的一個徒弟來獨淨台麼?」

摩挲玉佩的指腹微頓,裴長硯面色意味不明,似乎醞釀著一場不為人知的風暴。

「過幾日是秋獵,寂懷月需要代表玄靈山參加,近日正在加緊修煉,不能去獨淨山。」

小黑感受到身後濃重的威壓,把自己縮在玻璃缸一角,生怕一朝被殃及變成了小魚乾。

「啊?師兄,我說的徒弟不是懷月。」江思昭緩緩說道,「是另外一人,叫李沉舟。他做飯很好吃,是至清峰的小廚子,師兄,可以讓他來獨淨山麼?」怕師兄不答應,江思昭放輕聲音,溫軟的聲音仿佛貓咪撓得人心裡泛起癢,「師兄,我每天修煉好累的,如果再不吃不喝的話,很可憐對不對?還有這獨淨山好大,師兄你不在,每天南言走後就我一個,孤苦伶仃好可憐啊。」

裴長硯還是不說話,江思昭咬住下唇,繼續添柴加火:「師兄,你快點回來好不好。」他蹲在小院裡,垂眸望著腳尖,雖然這話說了很多回,卻還是不好意思,「我很想你。」

裴長硯面色鬆動,許久沉聲應道:「好。」

江思昭眼睫瞬間抬起,敏銳地感受到失蹤態度鬆動,透亮的眼睛滴溜溜轉動,他試探地說:「師兄,你讓沉舟來獨淨山吧,等你回來就讓他回至清峰,可以麼?」

裴長硯無奈地嘆氣,昏暗的燭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帘子上映出男人鋒利英挺的眉骨。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眼底的冷意早已消逝不見,相反還透出些許散漫的光亮。

「可。」

江思昭登時歡欣鼓舞,臉頰顯出小小的酒窩。

「那師兄別忘了與南言說一聲哦。」

「不會忘,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嗯,我現在就去睡,師兄晚安。」

「晚安。」

玉佩放出的光亮熄滅,深夜裴長硯給南言發去一條訊息,金色的法力無視任何禁制直接傳到南言的宮殿。

夜色濃稠,又一道金色靈力悄悄穿過暗夜,仔細辨認飛去的方向是玄靈山,至清峰。

不虧江思昭昨日左磨右磨讓師兄同意李沉舟暫住獨淨山,這一日三餐頓頓飽腹,連修煉都沒那麼難捱了。

「江思昭,可還記得昨日信誓旦旦地與本尊說不向師兄告狀的人是誰?」南言抱著胳膊冷嗤,從上到下望著正在用膳的江思昭。

江思昭瞪圓眼睛,咽下嘴裡的雲吞,連忙解釋:「我沒有告狀。」

「呵,那一大早傳信讓本尊帶著李沉舟去獨淨台的難道不是師兄?」

江思昭正想出聲反駁,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幹巴巴地瞪著人,眼神沒有任何氣勢。

雖然南言對他很嚴厲,但他從未向師兄說過他壞話,相反還誇讚了他。想著,江思昭有些傷心了,南言竟這般誤會自己。

「仙尊,」李沉舟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南言,「這是謝師兄托弟子送予您的香囊。」

南言掃了眼李沉舟手裡的香囊,皺起眉:「謝映?」

「是。」

南言眼神變得難以形容,仿佛那香囊是一件什麼極具破壞性的法器,他沒伸手接,只是對李沉舟說:「本尊不要,你還給他。」

李沉舟搖頭,執意把香囊交於南言,兩人僵持著,直到李沉舟輕飄飄嘆聲氣:「仙尊,謝師兄平日對弟子多有照應,如今僅僅是拜託弟子送一個香囊,弟子都辜負其所託,屬實有負師兄照拂之恩。」

「即便仙尊今日不接,弟子依然會向謝師兄說香囊已交付到仙尊手裡,畢竟弟子實在不想辜負謝師兄,也不想讓謝師兄失望傷神。」

南言眯起眼睛,看著面前高大冷靜的男子,寬袖下的手蜷緊,「你在威脅本尊?」

李沉舟退開一步,恭敬行禮:「弟子不敢。」

南言胸腔起伏,望向李沉舟的目光冰冷。李沉舟不卑不亢地維持著行禮的動作,南言一把扯過他手裡的香囊,轉過身冷冷道:「告訴謝映,以後再做這些無用之事就滾出靜默峰。」

時間還沒到,南言就直接離開了獨淨山,小院裡只剩下江思昭和李沉舟二人。

李沉舟一轉眼正對上支棱起耳朵偷聽起勁的江思昭。

看南言的身影走遠了,江思昭方湊上去,好奇地問:「沉舟,那謝映與南言是何關係啊?」心頭那一點被誤會的傷心早被從天而降的八卦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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