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陷阱傷到了檐如歲的右腳踝處,叫他跑起來都跌跌蹌蹌。離清緣急得不行,乾脆俯身一蹲,指一指自己後背,催他:「上來上來!」
檐如歲愣一下,而後仰起一張倨傲的小臉,緩緩開口:「其實你不用管我,那些毒蛛都是沖我來的,你自己......」
「吵死了你?怎麼這麼多廢話?」離清緣見他不配合,乾脆一巴掌蓋他胳膊上,「快點上來!」
「都是沖你來的又怎麼樣?」
背著檐如歲迅疾往山下狂奔的途中,離清緣還不忘氣喘吁吁和他說話,「都說了和你做朋友,誰會扔下朋友不管自己走的?」
那時檐如歲趴在離清緣的背上,難得收了倨傲的神色,什麼話也沒再說。
他只很安靜看著背著他的女孩烏黑的發梢。
看了一路。
「滴答」,一滴淚水滾落到了離清緣的手背上,她思緒被這熱砂般的灼燙打斷。
她抬眼,見檐如歲眼角已積起淚珠,竟是真哭了。
看起來是真傷心了。
離清緣沒忍住,竟又撲哧笑了一聲出來。
她瞧著檐如歲這模樣,便去親他,胡亂在他臉頰上吻,眼皮也吻,鼻尖也吻,淚珠也吻。
她另一隻手順帶沒什麼章法地拍他後背,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不跑,不跑,我亂說的。」
「真的?」檐如歲紅著眼圈,哭過後的嗓音有些啞,喘息聲在她耳畔高高低低,「那你發誓。」
發誓?
離清緣啼笑皆非,突然覺得自己像出軌後被抓的負心女,而檐如歲像那個無論她做了什麼,最終還是會給她冷臉洗內/褲的正房。
「我發誓,我愛你。」她抵著檐如歲的額頭,繼續哄,「最愛你,只愛你。」
這句話音落下,離清緣腦海里那許久不動的光屏終於起了波瀾,檐如歲的怨
氣值迅疾下落,停至5%
「好了。」
離清緣抬手去解檐如歲喜袍衣襟處的扣子,對方一貫一身梨黃,這會換了身紅衣,暈開的艷光倒是也襯得眉目生幾分昳麗。
「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還未等離清緣說出更多,檐如歲那本落在她烏髮處的手忽便一路往下,順著發尾滑落,把她打橫抱起。
撥開紅紗帳,兩人一齊傾倒在床榻之上,肌膚貼著肌膚,生出黏膩的薄汗。附上離清緣後背的身體溫熱到已近滾燙,檐如歲的膝蓋抵入她的紅裙之中,鉗制。
一縷汗濕了的髮絲粘黏在離清緣的臉頰上,檐如歲輕輕抬手給她撥開,仍不忘盯著她的眼睛問:「阿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
她如墨的烏髮散落在枕上,紅裙之下抵著的膝蓋正不安分地摩挲,她不由自主繃緊了脊背,瓮聲瓮氣回答,「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永生永世在一起。」
就是這句話。
「叮」一聲,離清緣聽見腦海里怨氣值光屏的提示音——【檐如歲怨氣值已歸零,四分之一力量即將回收,請注意預留接受力量時間】
...啊?
床都上來了,真的要她卡在這一步嗎?
第50章
「阿緣,阿緣.....」
檐如歲扣著她的手腕,半具身體的重量傾倒在她上方,落在離清緣耳畔的斷續喘息一聲比一聲滾燙。
他低而喘叫她,她便伸了手去勾對方的脖子。
身上紅裙已然散亂不堪,松而垮搭在身上,不一會便隨著離清緣這使了點力去勾人脖子的動作而徑直自己褪落,叫她瓷玉般的肌膚露出更多,凌亂的烏髮漆黑如墨,纏這瓷玉幾轉而上,靡麗如女妖。
紅裙褪落,卻又伴「噹啷」一聲響動,一支金釵自那紅裙的袖口中滑出,落在了鴛鴦枕邊。
「阿歲,所以那一日我初至極樂城,在銀蓮池裡見著你——」
溫熱吐息幽幽傾落,離清緣忽一眨眼,問檐如歲:「你究竟是在練什麼?」
突而舊事重提,檐如歲神色微怔兩三秒,喉結滾動間耳尖已不止是薄紅,而是要滴下血來。
半晌後他才抿著唇開口:「媚...媚術。」
媚術?
居然是在練這個?她還真沒想到。
「媚術啊。」
離清緣眉目含笑,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狡黠意,執金釵的手往上游移,尖端輕划過對方的唇,「那讓我驗收一下成果?」
「記住,是你自己說的。」
一聲啞笑後,抵入她紅裙之中的膝蓋更不安分地侍弄起來,擠得她雙膝呈得更開,燙如熱砂的手擒上她的腰肢,指尖微挑,觸到單薄布料的邊緣。
往裡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