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那個來送木盒的山匪呢?」
「死了。」
他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拉住她的手,語氣十分平靜。
「還有那群山匪里的幾個頭領,都死了。」
所有知道斷指之事的匪徒,都已經死了。
沈攸的心徹底放下來,但似又想起什麼,繼續問道,「沈霖暉的死...」
「我沒有參與。」
褚驍像是明白了什麼,突地起身,坐到床榻邊,定定看著她,「沈攸,你在擔心我,是嗎?」
沈攸不太自在,下意識往後靠了靠,可她已經隔著靠墊靠在床沿邊,退無可退。
她清了清嗓子,道,「查到你,便有可能查到我。」
沈霖暉的死,無論是明面上還是實際上,都只能是山匪幹的。
褚驍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無論沈攸心中究竟是怎麼想,他能親耳從她口中聽到她在詢問關於他的事情,還是令他興奮不已。
男人眼底陡然亮起。
他上身傾覆過來,清冽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住,握住她手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捏了捏。
沒有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是想求吻。
沈攸眼睫微動,一抬眸便與這雙深湛眸子裡的濃烈情愫對上,她心頭猛地一跳,卻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故意反握住他的手,像是有意無意在勾他,問道,「你能忍住嗎?」
親了,你能忍住嗎?
褚驍喉結重重一滾,聲音發啞,「就只是親一親。」
她不同意,他不可能對她做什麼的。
沈攸漂亮的眸子眯了眯,「你想做什麼也做不成。」
「我不舒服。」
「怎麼了?」褚驍心中一緊,大手探進被褥里,就要去撫她的腰,「哪裡不舒服?」
沈攸連忙按住他,「就是女子每月都有的這幾日。」
當初從清溪回來之後,她心情鬱結,又正好遇上祖母重病,因此心緒時常低沉,導致癸水的日期一直不准,來時肚子非常不舒服,夜裡也常常夢魘。
所以之前她才在喝安神湯。
不過這個月倒是不那麼難受了。
只是有些犯懶,一點也不想動。
褚驍並不懂這些,但之前去百草堂向藺谷詢問沈攸的身體情況時,他聽藺谷提過幾句。
思及此,他起身坐到床頭的位置,將她攬進懷裡,另一隻手探進被褥之中,掌心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輕輕按揉著。
沈攸整個人藏在被褥之中,只露出一顆腦袋,原是清雅沉靜的性子,此刻卻顯出幾分可愛。
屋裡地龍燃著,錦被裹著,男人寬闊溫熱的胸膛摟著,沈攸半點也不覺得冷,可褚驍卻抬手,為她掖了掖被子。
「是不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