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口冰涼,滑過喉落入肺腑。
起初有點異樣的香氣,但轉瞬又燒起火來,嗆得玉纖凝連連咳嗽,面頰染粉。
一杯入口,她擺手再不肯喝,晏空玄笑笑放下酒杯:「好,一杯也足夠了……」
「這是什麼酒?」
玉纖凝坐著緩了一會兒,不覺肺腑火燒感減弱,熊熊烈火轉而變成溫吞的火苗,火種順著五臟六腑朝四肢百骸擴散,燒得她筋骨酥軟,要融化出一滴又一滴,神思也跟著在潰散。
晏空玄漆目盈笑,那雙眼瞧著比往日深邃,朝她伸出手:「讓人盡興的酒,過來。」
玉纖凝起身朝他踱去,每走一步,好似踏在雲朵上,雙腿綿軟無力,行至他跟前已然無力,幸而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托住她,將她抱在腿上。
「我有東西給你,」她說話唇齒有些不清,黏黏膩膩,面上掛著微醺嬌憨的笑,翻起掌心將玉鐲亮出。
靈光溢彩,裡頭玉鐲逐漸顯出。
很簡單的樣式,白玉質地的鐲子,上面有金線掐絲紋路。
她初學煉器,想弄複雜些的結果都炸掉了。
術業有專攻,她不是煉器的料。
晏空玄看著她掌心兩隻鐲子,伸手拈起一隻:「玉鐲?」
「嗯,我第一次煉的,戴上之後,注入靈力我二人便可互相感應位置……」
她說著,將其中一隻戴在他手上。
晏空玄只瞄了一眼便沒有理會。
興許是第一次煉製,但是誰又能知道真假呢?
即便是第一次煉製,那還有其他很多第一次,並不屬於他的第一次。
隨便玉纖凝在他腕間折騰,他手指已悄無聲息撩起她裙擺,指尖跟著沒入。
「你……」
玉纖凝才吐出一個字,緊跟著呼吸一滯,酒精催發之下輕而易舉軟在他懷中。
意識還有幾分清明,她一手攥著他衣襟,口吐熱息:「不、不要……」
蕭長風還在隔壁養傷,她最起碼不能在他虛弱的時候,讓他知道這些。
但……晏空玄要。
甚至沒有任何前奏,他凜身而起,將她打橫抱著大步跨向床頭。
掌心靈力光芒忽閃,她身上衣裙瞬間裂成紅色蝴蝶紛飛落地。
她驚呼一聲,又兀自咬唇將聲音儘可能吞下。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而後俯身下來親吻她耳垂。
並不怎麼溫柔,但用盡各種技巧,要她無法抑制的輕哼,他也跟著放縱的喘息,眼底卻是一片精明薄光。
紗幔搖晃,時快時慢,牆壁那頭一縷靈力絲線晶瑩,將這聲音一分不差的都傳遞到牆那頭。
*
「少主,該喝藥了。」觀棋撥開竹簾踱步走入,看著在床榻上閉目打坐調息的蕭長風,又張了張唇,終還是嘆息一聲又退了出去。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的靈海小世界。
蕭長風持劍立在其中,垂眸睨著眼前最後一簇塵世絲。
細如髮絲的一縷,透明晶瑩,散發著迷濛朧月之色。
才及他膝蓋高度,卻生的筆直,似倔強的與他對壘。
蕭長風握劍起手,那瑩瑩光輝轉而幻化為玉纖凝赤身巴在浴桶邊緣的背影,忽而又化為她穿紅衣坐在桃花樹下慵懶模樣,烏髮鬢邊釵著那支鳳梧葉簪。
劍懸在虛空,仿佛被無形絲線固定住手,無法下移半分,那螢光又是一閃,化為玉纖凝年幼時的模樣。
肉圓的一張小臉,兩眼潤了水光,微紅眼眶望著他:「這回……還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蕭長風呼吸一滯,只覺那聲柔軟地詢問似沾了火的鞭子狠狠抽在他面上,不待他回話,忽然聽見空氣中傳來一道女子嚶嚀。
萬般嬌媚婉轉,一聲接一聲,混雜著男子低沉又興奮的喘息,尖銳的針似的穿過他耳孔,敲震他心臟。
識海猛然一震,蕭長風自床榻驀然睜眼。
聲音就在耳側,不是幻覺,不是臆想,甚至能聽到床榻吱呀晃動聲,從牆壁的那頭傳來。
運轉調息的靈力驟然跟隨呼吸凌亂,在經絡中橫衝直撞,似要直接從他血脈中衝刺破體而出。
眼前景物開始扭曲顛倒,那些動情的嚶嚀還在耳畔如何都揮之不去。
紅藍相間的鬼影再次出現,這次能瞧見它獰笑的五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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