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遊戲界面發出一聲被擊殺的音效,詹安平放下手柄。
一臉深沉:「如果我有錢就多給窮凶僻壤里的小學砸錢。不信學習條件好了、老師待遇好了還能澆灌不出美麗的花兒。」
「唔,很有道理。」
鍾元拍拍他肩膀, 「加油,你別今天說了明天就忘。」
「蔡阿姨,晚上有客,再加兩道菜。」
「好嘞。」
詹安平以為「客」說的是自己,忙道:「誒誒你也忒見外了,我是你哥我能是客嗎?」
「而且就隔一段路,我當然是吃了飯才來的。」
鍾元白了他一眼。
懶得解釋此客非彼客,而是問:「你到底來幹嘛了?就跑我家打遊戲?」
「不是。」
「那是來做什麼的?」
「我就是迷茫啊,想跟你談談心。」
鍾元:「……」
「元啊,你看哥現在妥妥一無業游民,你說我究竟是出去找工作好呢,還是到茗建上班好啊?」
「你不是要賺錢資助學校嗎?這問題還用問?」
鍾元懷疑他就是來演的,演深沉!
詹安平仰倒。
雙手往腦後一搭,整個腦瓜子擱在沙發上,望著藝術感滿滿的天花板:「但我對建築真的興趣缺缺,對管理也興趣缺缺。」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就做什麼咯。」
鍾元拿來兩罐可樂,扔給他一罐。
擰開拉環猛地灌了一口:「如果暫時想不到對什麼感興趣就先到茗建幹著唄。等哪天你想清楚了再換賽道,別等在原地一個勁兒琢磨,如果琢磨幾年都想不明白呢,人都想廢了。」
等待太久,行動力就會漸漸消退。不出三個月便會習慣「等待」。
這不叫想不清楚,叫慣性拖延。
詹安平沉思許久,「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本來就是。」
鍾元把剩下的半罐可樂放小巧懸空的圓茶几上,找出跟三舅媽的聊天記錄遞給詹安平看:「喏,你媽反正特別希望你回來的。」
山里鄉間鍛鍊人。
每次回來詹安平都曬得黢黑,人也瘦很多,三舅媽嘴上不說,私下裡怪心疼的,經常跟鍾元念叨幾句。
詹安平看著聊天記錄眼淚汪汪。
再往上一翻,眼淚花子戛然而止,旋即便是嗷地一聲跟殺豬一樣:「鍾元!」
「你個二五仔。」
「難怪我和詹珍麗薅你車時你那麼爽快,原來我媽暑假送了你一輛風之子!我靠,到底誰是親生的?」
「說吧,是不是我和你被抱錯了,你才是程松聽的好大女,我大的那一歲都是謊報年齡是不是?」
詹安平酸得嘴角流淚,崩潰撓頭。
鍾元嘿嘿笑。
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趁詹安平乾嚎趕緊把手機搶回來,也大聲嚷嚷:「怎麼了,怎麼了,一輛車而已嘛。」
「你還氣上了?小氣鬼。」
「誰讓我陪三舅媽的時間比你多。」說完鍾元趕緊補上漏洞:「我說的這兩年!」
其實不全是陪三舅媽聊天。
還有未來城、長甘區以及漣城那幅地皮全都交給茗建的緣故。
這幾棟樓設計獨特,屬於區域性地標建築。
設計工作室和建築集團相當於得了一塊GG牌,鍾元名下公司影響力越大,茗建被提起的次數越多。
茗建不屬於地產商。
主要領域其實在辦公樓和路橋隧道港口建設上,所以它更傾向於建設開發。
而且是國有參股,不過20%。
享有股東權益,並不直接干預茗建的經營。但因為有國家參股,茗建海外的基建項目向來走得更順。
所以她找茗建屬於雙贏。
三舅媽送車,鍾元當然收得很安心了。
只是這話說出來顯得親情太不純粹,有些事是那麼回事,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
顯得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清醒似的。
詹安平晴天霹靂了一會兒。
心裡跟恰了一斤酸檸檬,倒是沒什麼嫉妒心,反而殷殷期待:「我在家陪她兩年,你說我媽會給我買嗎?」
「出息!」
鍾元拿起沙發上的玩偶砸過去:「你不會工作兩年自己買啊?」
「你小金庫富裕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詹安平心裡那一丟丟兄長愛徹底無了。不客氣地撿了個大抱枕打鐘元。
「……哦~肯定又是我媽講的,你們都是二五仔。」
「……」
大門門鈴響起時兄妹倆已經打成一團,挨揍的當然是詹安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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