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棠有點好奇,偷偷睜開了眼睛。
任君川拘謹的站到了之前他躲避的那個角落,像個犯錯的孩子。
允棠不著痕跡的再次閉上了眼睛,選擇了無視。
這人一直都是這個死樣子。
「你不想讓我離開是嗎?」他明知故問。
「嗯……」
「好,我不走了。」
回應他的是久久的沉默,某人一句話沒說,惹得他再次好奇起來。
其實昨夜在祖宗祠堂,任君川已經準備放手了。
不過允棠對此全然不知。
「怎麼不說話?」
「你……真的不走了?」詢問的話語滿是期待和不敢相信。
「嗯……」
「真的?!」急促的語氣伴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同傳來,那股香氣又開始靠近了。
「滾回去!不然馬上就是假的!」
允棠側臉呵斥了一聲,某人又老老實實的滾回了角落。
「我先跟你說好,留下來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不管是何條件,只要允哥別不要他,他都願意。
「我不跟你住在一起,我要回偏殿,太醫宮人們恐怕都已經知道咱們之間的事情了,我不想被傳出去。」
「好,不過你放心,沒人敢說三道四。」
見允棠不說話了,任君川自行問了一句:「然後呢?」
「哦,既然你還想有別的要求,那就再加一個,以後不經過我的同意,不許靠近我。」
任君川:「……」
他有一種想掌嘴的衝動,早知道不問了。
「允哥餓不餓?」
「餓……」他實話實說。
服軟順從,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既然要活下去,就必須活的好。
這都是他欠他的,此時不還,更待何時?!
「好,你等著。」任君川說罷走了出去。
允棠緩慢的撐起身子,將枕頭立起靠在了背後。
那太醫有一句回到了點子上,除了針灸的疼,他確實還有被任君川折騰的痛。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聖賢書看的太多,導致自己能想到的髒話總共就那兩句。
曾經自恃清高的少年郎,如今早已被生活壓迫的污言穢語了。可若是憋著不發泄,就像當初和繡一樣,豈不是要壓抑的出大事。
各色佳肴一盤盤的送進來,宮人們端茶遞水的伺候,而他只要飯來伸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