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剛剛睡醒,正好對著你的方向睜開眼睛,趕巧而已。」
「啊,原來是這樣。」他沒有揭穿,從容的轉回視線。
允棠將自己裹進被中,不一會兒就鑽出了出來,它又像方才一樣,只露出個腦袋。
那被子裡面,實在憋悶,受不住。
他刻意朝反方向調轉視線,不再注視任君川坐的方向。
真是的,不想被看就不要來這裡啊,都坐到這了,還不叫人瞧?
「允哥,如果你很無聊的話,朕可以陪你聊聊天。」
「太醫說我要靜養。」
言下之意:不想跟你說話。
「靜養的靜字,代表靜心修養,是指你個人應該情緒平緩,這樣有利於恢復,並不是不讓你說話。」
「你知道的還挺多啊?」
「朕詢問了太醫,這是他說的。」
怪有心的,允棠猜測這人很可能向太醫打探了不少有關他病情的事情。
「那你的病情呢?太醫怎麼說?」
任君川的寫字的動作不著痕跡的停頓了一下。
這次允棠回來,嘴上對他越發排斥,動不動就是陰陽怪氣兇巴巴的講話。
但其實只要略微留意些就能察覺到,那字裡行間總是透露著對他的關心。
「朕……等你身體養好了,臨行前再回答這個問題。」
「為何?」
「你還會像從前一樣心疼朕嗎?」任君川突然說了這一句題外話。
「不會。」允棠已經習慣隱藏真心,對於這個問題,想都沒想,便直接作答。
任君川釋然一笑:「哈……」
身後突如其來的笑聲,弄的他如二丈和尚般摸不清頭腦。
「你笑什麼?」
「允哥不心疼朕,太好了……」
這人怕是受了多大刺激?說的什麼話?!
他帶著滿心困惑轉回視線,任君川的看向他的眸中有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感。
「朕很慶幸當初沒有將千枝結全部下完,那情蠱下了一半會害的你失控,但全下完的話,你我將如雙生花一樣,同生共死。」
暖烘烘的宮殿內,只有一人低聲私語,允棠躺在床上,默默傾聽著這一切。
「歷朝歷代沒有哪個君王是長命的,現在看來,朕也不例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聲詢問看似平常,其實在看不到的地方,允棠的手早已死死握緊被褥。
「這次急火攻心,其實是第二次了,太醫說,朕的身體動搖了根本,元氣大傷。從今往後,不得大悲大怒,吐血的情況若是再來一次,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