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的錢,根本沒地方花。
允棠這麼一算才發現,估計任君川都沒他富裕。
商討南河災荒的日子,正巧是他早朝缺勤,這唯一有花銷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真是愁人啊……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面孔,打斷了允棠的思緒。
「奴才給帝後請安。」
是丁啟信,他習慣性的甩了一下拂塵,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瞧見了他,自然也就代表著,某人已經在裡面候著了。
這幾日忙,一直都是任君川在等他。
「陛下已經沐浴過了,正在寢宮等您呢~」丁啟信笑著,側身往後退了幾步,利索的讓開了道。
這話說的實在奇怪詭異,允棠抿唇壓住了笑。
噗……怎麼跟任君川在等他臨幸似的?
那他可得快些了,畢竟任美人都已經沐浴好了,就等著他呢~
允棠剛加快步子,兩位公公就在身後異口同聲的提了醒:「帝後慢些……」
嘖,算了……
允棠駐了足。
還是讓任美人再等一會兒吧,反正笨蛋委屈一點,也就委屈一點了,根本不用在意。
他調轉方向,去了存錢的宮殿。
允棠取了兩把金瓜子,分給丁啟信跟張榮一人一把。
「奴才謝帝後恩賜。」
他們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金銀珠寶早已不缺,但帝後賞的這些可不是俗物。
金瓜子寓意好,尊貴吉祥,這是只有王室貴族才有的東西,帝後給他們一人賞了一把,可畏是給足了體面。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我還要去找陛下呢。」允棠抬了抬手,同時也邁開了步子。
他原路返回,身後跟了兩個管事還有幾十個宮人,排場格外的大。
「帝後駕到——」
丁啟信開了嗓,張榮上前,正欲推門就被帝後叫了停:「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嗻……」
推門前,允棠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回望了一眼身後,有那麼片刻的晃神。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排場已然變得跟任君川當年一模一樣。
現在只要一動身,身後就有幾十個宮人跟隨。
他躲在遠處偷看太子殿下出行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時的他,才初入這深宮,被安排住進了川雲宮的偏殿。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一晃眼的功夫,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允棠回了神,慢慢的收回了視線,他沒再過多遲疑,雙手推開了寢宮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