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太太做的事我們都不知道啊,你削陸承四根手指也算出氣了,就饒過他吧。」二奶奶抱著孩子喊,她跟陳氏一樣,緊緊捂著兩個孩子的眼睛。
「我兒子又何其無辜,她對我兒子下手的時候可沒饒過他。」施繼之踩著斷指狠狠一碾,他拽著陸承的頭髮迫使其低下頭,手上的刀一動,他切下一隻耳朵扔給朱氏。
朱氏崩潰地大叫,「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施繼之你這個畜牲,你不得好死!啊——我的兒啊!」
「虎頭印拿出來。」施繼之舉起刀威脅,「不想嘗嘗你兒子舌頭的味道,就痛快點。」
「我拿!我拿!你別動他!」朱氏連滾帶爬離開靈堂,不一會兒拿來一個沾滿土的印章。
「施繼之,你不是人,你妹夫不顧自己性命出海去找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你爹得罪宋家,你等著得罪賈家,他死不瞑目,你也不得好死。」朱氏就是仗著她大女兒是賈家的兒媳婦,琢磨著施繼之只要不想跟賈氏船行為敵就得忌憚她,所以才敢暗害施老爺奪家產。她本想拿到家產送賈氏一半,進而保住自己手上的一半,可惜施繼之回來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施繼之擦去虎頭印上的土,他舉起來喊:「爹,兒拿回來了,您安息吧。」
「娘,救我。」陸承哭著喊,「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沒得罪你啊。」
朱氏跑過來抱住陸承,護衛鬆手,下一瞬,在刺耳的尖叫聲中,施繼之手上帶血的刀刺向陸承的後頸,韓乙想阻止被護衛擋住了,慢了一瞬,只能看著朱氏被她兒子的血澆一臉。
「啊!啊啊——」朱氏受不住了,她啞聲大叫,迸濺到臉上的血淌進嘴巴里,她嘗到了血的味道。下一瞬,她吐出一口血,抱著兒子一起倒在地上。
在場的人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扭過頭不去看,太慘了,太慘了。
施六娘撲出來大哭,一聲又一聲喊娘。
擺了兩天的靈堂,終於在這個黑夜響起悲切的哭聲。
「砰」的一聲悶響,李大夫一頭撞在棺材上,他受不了,與其被折磨致死,還不如自己一頭撞死。
大概被陸承的死法震住了,在場的人見李大夫躺在地上,頭上的窟窿汩汩冒血也沒嚇得大叫。
李大夫死死盯著韓乙,他氣若遊絲地說:「讓我淹死多好。」
被繩索勒脖子時,李大夫使詐閉氣假死,他曾想逃過一劫,哪想到還有一劫等著他。
靈堂上血氣瀰漫,地上的血團越擴越大,甚至因為冰鑒的溫度太低,李大夫頭上的血窟窿還在冒煙。
全場寂靜,施六娘也不敢哭了,只有朱氏呼哧呼哧的粗喘聲在靈堂上迴蕩。
「大哥,別殺我,我沒對爹下手,也沒對瑞哥兒和大嫂下過毒手,都是朱氏跟三哥搞的鬼。」施守之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他嚇得渾身發抖,求饒的話都變調了。
「對對對,大爺,你饒過他,以後你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七姨娘站出來求情,「他就是個狗腦子,沒人指使什麼想法都沒有,頂多亂叫幾句。」
「是嗎?」施繼之看向陳氏。
陳氏看向丹穗。
「他殺了九姨娘。」韓乙出聲。
「該殺。」施繼之平心靜氣地說,他看向其他姨娘,不等他開口,她們齊齊擺手表明她們沒有偷男人。
安翠兒、古越和秦夢三人緊張得快要喘不過來氣,生怕韓乙來一句她們勾搭過他。
萬幸他沒吭聲。
施守之覺得他似乎逃過一劫,他暗吁一口氣,心裡忍不住在琢磨施繼之瘋了不成?他殺了陸承能收尾?陸承還是在冊的童生,一旦有人報官,今晚在場的都是證人,他死定了。
陳氏也擔心,她眼睛盯著二奶奶,生怕她帶著孩子偷偷溜了。
「把二奶奶和兩個孩子請到閣樓上,太太和六娘也請過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她們下樓,更不准放人去探望。」施繼之發話,他踢朱氏一下,威脅道:「太太,不想你兩個孫子喪命,你就安分點。你安分點,我賞你兒子一口薄棺,否則我剁了他扔河裡餵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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