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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主都這麼說了,再蠢的人也不敢打宮無歲的主意,心中疑慮卻更深。

宮無歲躲在後頭看戲,憋笑憋得肚子疼,見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卻誰也不敢妄動,莫名品出點狗仗人勢的味道,還挺爽。

「既無空房,我們另尋他處,」沈奉君才轉身,楚自憐又攔住他。

「闕主留步……在下既給出承諾,就不會食言,外頭都是山野,美人怎麼能住那麼不體面的地方?不妥不妥,」才被威脅過,他居然還惦記著美人,全然沒在意闕主不虞的神情,眾人暗嘆此人真是色膽包天,為了美色連命都不要。

楚自憐大手一揮:「老闆,我就要三間上房,按夜照城的十倍價出,不夠再給。」

那老闆卻苦著臉:「這…這不是十倍不十倍的問題,我實在做不了這個主啊……您別為難我了。」他真的不敢得罪夜照城。

眼見他不允,楚自憐忽然冷笑一聲:「夜照城果真好大的氣派,人影都不見,就已經占盡了好處,連先來後到也不分。」

他話音才落,卻聽門外一人道:「何人在此口出狂言?」

循聲望去,卻見堂外行來浩浩湯湯一隊人馬,個個身穿深紫門服,門服上繡著麒麟紋樣,領頭開路的騎著匹膘肥體壯的大馬,腰間掛著玉牌,卻是先前在磷州見過的夜照城大師兄越青遙。

他坐在馬上,草草掃了眼人群,找到出聲的人,利落翻身下馬:「這些房間我們夜照城早就高價定下,僧多粥少,你搶不到房與我夜照城何干?」

楚自憐將越青遙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又搖了搖摺扇,不以為然:「你鼻子不夠挺,身份也不夠高,要麼換你們城主來見我,要麼換個美人來和我說話。」

越青遙哪裡受過這種侮辱,當即臉色一變:「你——」

他正要罵,卻被一道聲音制止:「青遙。」

越青遙立馬擺正神色,朝門外見禮:「城主。」

看這架勢,他們還趕巧碰上了夜照的人馬,宮無歲生前沒見過這位新城主,但卻耳聞已久,不免好奇。

抬頭去看,卻見為首是一座富麗皇堂的黃金馬車,隨侍的弟子將車簾緩緩拉開,一人端坐在車中,最先見的是繁複衣飾和冠冕,越非臣半張臉染上陰影,聲音從容:「楚公子,別來無恙。」

夜照城主駕臨,聲勢浩大,圍觀眾人自覺分成兩列,讓出一條路來,越非臣慢慢下了車,宮無歲才看到他腰間綴著這把朱紅的佩劍,奪目異常。

夜照城主越非臣,罪奴出身,當年被前任夜照城主越憑天收留,不過五年就成為越憑天義子,成為他的心腹,後來越憑天戰死,夜照城就到了他手中。

此人秉性圓滑,心機頗深,手中還有一把妖劍,不是好相與之輩,柳恨劍之前還特意叮囑他們要小心。

越非臣環視一番,姿態驕矜,卻很會說話:「諸位仙友今日在此相聚,都是為取得冥讖,除魔衛道,不必自傷心肺,為這些小事爭吵。」

楚自憐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哦?既如此越大城主可否割愛讓幾間房出來,舟車勞頓許久,我的花瓣澡已經斷三天了,今晚一定要洗的。」

越非臣道:「那有何難?公子既然開口,這些房算我送你的。」說完即刻有弟子遞上房牌。

楚自憐毫不客氣地收下,眾人原本以為又是一場血雨腥風,誰知越非臣不僅不惱,還慷慨割愛,對楚自憐也客客氣氣。

宮無歲心說這粉孔雀還有點東西,又聽他道:「多謝城主,那我可拿城主的東西借花獻佛了。」

越非臣這才將目光挪到沈奉君身上,笑道:「既是闕主也無處可去,夜照和仙陵肝膽相照,理當拱手相贈。」

他這話說得漂亮,但卻隱藏心機,表面上是沈奉君無處可去,實際上卻是夜照城垂手相助,有施捨意味。

若換了柳恨劍,此刻怕是已經在翻白眼了,好在沈奉君從不計較這個,且宮無歲還要找燕孤鴻問話,留在客棧確實方便:「多謝。」

「闕主自便,」越非臣說完,負著劍自顧自上樓,對門外那些修士全然不搭理,越青遙更是有樣學樣,指揮其他弟子在堂兄來來往往,將那些來圍觀的修士清得乾乾淨淨。

楚自憐得了房牌自然心情愉悅,他在宮無歲旁邊抱著手看了一會兒,才意味不明道:「這夜照城果然人才輩出,連大弟子都這麼厲害。」

他說完,又將一塊房牌遞過來:「借花獻佛。」

宮無歲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要三塊房牌,是一人一間。」

「怎麼會,」楚自憐挑眉,「另一塊房牌是為我的侍童要的,你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讓你們睡兩間房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他看破什麼似的,卻偏偏要犯賤:「不過你若願意和我同住,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他微微一笑,低聲對他道:「美人,今夜三更來我房間,我有好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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