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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陽怔忪地望著宴雲景,心與鼻根一樣酸脹。

宴雲景也靜靜看他,而後伸手推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態度冷漠:「帕尼在試驗顯示屏里,我回來之前,你們有時間對好口供。」

夏一陽無法阻止宴雲景出去,對方離開後,實驗室安靜得可怕。他沒了力氣,坐在長椅上,失控露出的耳羽沒精打采地耷拉在兩旁。這時,遠處試驗台里傳出帕尼管家的聲音。

「陽陽,陛下他只是太著急,他不是真生氣……」

「……」夏一陽吸吸鼻子,搖頭,「他就是生氣了。」

而且還是很生氣。

但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夏一陽可能還是會那樣決定。他現在只是很擔心,還有點不開心。

這種不開心源於他差點丟了性命,好不容易逃命回來,宴雲景卻對他的態度這樣冷淡,還凶。

他自然知道對方是因為擔心才生氣,可就不能換個方式嗎?至少,讓他緩緩啊,他都要委屈死了……

夏一陽伸手揉了揉眼睛,問帕尼管家:「你還好嗎?」

「帕尼沒事的,只要晶片還在,帕尼在哪都行。」帕尼管家又說,「很抱歉,這件事的確是帕尼的問題,帕尼能估量出去的風險,但沒阻止陽陽。等會兒陛下回來,陽陽大可不用維護帕尼,請讓帕尼獨自承擔錯責。」

夏一陽搖頭:「不要,外面多危險我自己還是知道的。」

口供是沒法對,夏一陽從不為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自責,並且他現在依舊覺得自己沒錯。

宴雲景出去了很久,帕尼告訴夏一陽外面的強氣流已經過境,他又實在太困,沒等到宴雲景回來,就在長椅上蜷縮著睡著了。

後來,他在夢裡感覺身體滾燙,仿佛被扔進火爐炙烤。再次睜眼時已經變回了鸚鵡,正在經歷新一輪發情熱。

小鳥意識迷糊,團成一團,感受著身下的柔軟。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抬頭對上宴雲景毫無表情的臉。

宴雲景已經換掉隔離服,夏一陽看著對方,越想越氣,趁腦子不太清醒,他用鳥嘴兇狠地啃咬對方的手指,發出急躁地嘰咕嘰咕聲。

夏一陽委屈勁上來了,趴在手心,身體起伏,啃著對方的手一動不動,隨後鬆開嘴,用顫顫巍巍的鳥屁股對著宴雲景,也不理人了。

宴雲景唇線壓直,把手放在腿上,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夏一陽趴著難受,想翻身又不想看到宴雲景的臉。

這算僵持嗎?

他覺得不算,他只是也在生氣,還很委屈。

小鳥又張開嘴,這次咬得沒那麼重,在宴雲景手指上留下一排排印記,像在做標記,整個過程宴雲景都沒阻止。

發完小脾氣,他挪著小鳥身體站起來,轉身仰頭,和一直低頭看他的宴雲景對視。

沒想到宴雲景在看自己,夏一陽稍愣了愣,彆扭地踩踏鳥爪,上前幾步,腦袋拱在宴雲景肚子上,隔著衣服蹭了好幾下,膽大包天且持續地喊:「宴雲景壞傢伙。」

等他喊完,宴雲景才收攏手,覆在他的背羽上,輕聲說:「意識清醒的話,就變回來。」

夏一陽轉身,用頭推拱對方的手,仰頭拒絕:「不要!」

宴雲景表情僵了片刻,說:「你腿上的傷,是被阿列囚觸手上的腐蝕毒液感染,不治療會爛。」

發怒小鳥瞬間僵住,挺起的胸脯塌下去,無精打采地「咕咕」叫。

宴雲景又說:「爛了會斷。」

小鳥嚇得團團轉,尾羽在宴雲景身上蹭來蹭去。

宴雲景:「………」

他伸手按住亂動的夏一陽,又說:「先變回來。」

夏一陽嘴裡不停嚷:「沒、藥。」

「阿列囚鷹體部分的肉就是解藥,那部分肉沒有毒素可以食用。」宴雲景托起小鳥,起身去後面的儲物區。

夏一陽聞到了熟肉香,他探起頭,看見儲物區臨時架起的簡易架子上插著兩塊巨型雞翅,被下面的火烤得發紅。

很久沒吃熟肉的他忍不住反覆吞咽。這時又聽見對方問:「現在能變回來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怎麼不能變回來?夏一陽轉身,仰頭:「咕咕。」

隨後,對方帶他去旁邊衣櫥區。門關上後,他變回人形,穿上衣服,正好發熱症狀減輕了些,又撩起褲腿看,腳腕被觸手勒過的地方已經變得青紫。

夏一陽急忙開門出去,一頭撞在宴雲景胸膛上,對方扶住他的肩,得以站穩,他低頭揉了揉鼻尖,抬頭對上對方的眼睛。

剛鬧完彆扭,對視都覺得尷尬,夏一陽後退一步,嘀咕:「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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