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他肩膀的手狠狠的緊了一下,裴青山低頭含住聞燭的唇瓣,泄憤般的撕磨起來:「再說一次。」
聞燭十分不擅長將這種私密又濃烈的情緒宣之於口,猶豫之中,脖子一側驟然傳來一絲火辣辣的刺痛:「裴青山,你是狗嗎?」
「你之前怎麼能對我說那些話?」裴青山垂著頭埋在聞燭的肩膀上,開始算帳。
「我……」
「如果我沒回來找你,你準備一直這樣不理我嗎?」
「沒……」
「為什麼你都想到跟權騎那個蠢人合作,卻完全沒有考慮過我?」
「……」
「你心底真的有我的位置嗎?」
「裴青山,你別蹬鼻子上臉。」聞燭耐心告捷,冷酷下令,「戒指還我。」
裴青山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聞燭一眼,托起他的手,把戒圈嚴絲合縫的推了進去,隨即手掌順勢插進聞燭的五指中,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明明這個人就這樣安安穩穩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裴青山卻總有種一直不安的直覺,
好像現在這樣宛若幻覺一樣的美好,只是浮光掠影、水月鏡花。
我要怎麼才能把他留在我身邊?
裴長官迷茫的想。
把他藏起來嗎?
不行,聞教授那麼有主見,肯定不同意吧……
那用什麼呢……對,霍木之前好像說他開發了一個禁錮環,那玩意有一個母環一個子環。
幸好當時聽完了姓霍的興致勃勃的囉嗦——一旦子環離開母環一百米,半分鐘之後就會把宿主炸成肉碎。
好,那就把母環帶到聞燭的腳踝上……他那麼白,腳腕上的青筋那麼扎眼,踝骨嶙峋,做成銀色的蛇紋戴在他的腳腕上一定很漂亮,
或者……那條漂亮的蛇尾也可以,還是得看他喜歡。
裴青山越想越興奮。
他倒也沒有限制伴侶的自由不是嗎?
選擇權一直在聞燭的手上,要麼留在他身邊,要麼看著裴青山炸成一片艷麗的血霧。
都很好,裴青山都能接受。
聞燭感覺到裴青山的吻越來越深,大有要把他的唇舌都狠狠吞下去的意思,他才發覺不對勁,用力抵住裴青山的肩膀,把人狠狠推開:「裴青山!」
那雙興奮而狂熱的眼神落在了聞燭身上,讓他頓時都不自覺的毛骨悚然了一瞬,下意識的寒毛豎起,暴戾的殺伐感交織著讓人心驚膽戰的掠奪欲——聞燭終於聞到了裴青山身上毫不掩飾的欲望的味道,極度濃烈的、外放的欲望。
「你怎麼了?」聞燭皺著眉頭,直覺他現在不是很清醒,琢磨著輕輕的甩一巴掌上去,卻被裴青山不閃不避的在掌心吻了一下,「……」
不是,這是什麼節目?
聞燭還沒弄明白,禁閉室突然就被人「嘭」的一聲打開了。
「果然在這!」
門外是廖鑫急匆匆有些難看的臉色,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機械環,身後跟著不少人,各個雙手把著能源槍,槍口虛虛垂在地上,卻緊繃著手臂仿佛隨時抬起槍口、瞄準、射擊。
「長官!」廖鑫的聲音一出,裴青山輕飄飄的挪了個視線過來,那雙眼睛看得廖鑫怵然一驚,暗道不妙。
裴青山的聲音卻異常平穩:「滾出去。」
「……」
聞燭不明所以的看向一眾貿然闖入的人,但是貌似他們如臨大敵的眼神沒有落到聞燭這個血統純正的詭物身上,反而更像是衝著裴青山來的:「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