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嘉微微垂頭:「自打那天起,我就覺得胸口很癢,出院一個月後,我就開始長蛇皮了。」
金瑤能感覺出丁文嘉渾身散發的無助和落寞,她沒有繼續追問蛇皮的事,只繼續提及丁旺福帶她去見那伙人的事兒。
「後來呢?」金瑤問,「他們說你殺了同族的人,你爸爸怎麼回?」
丁文嘉忽而抬眸,她眸光很亮,似摻雜了淚水:「我爸說是他殺的,他說,是他親自剝的皮,還說,起了蛇皮的一直都是他,不是我,他撩開了他的衣服,從他的胸口到肚子,全是和我一樣的蛇皮,那些人自然是不信的,非逼著我也撩開衣服給他們看,我爸攔著不讓,他們又喊了一個女人出來,說要那女人替我看,我爸猶豫了很久,答應了。」
丁文嘉嘴巴微微聳動:「那女人把我帶到了一間隔間,她很溫柔,說話很好聽,她輕手輕腳地替我解開襯衫的扣子,又問我可以摸摸我的腿嗎,我答應了,心裡一點兒也不害怕,因為出門之前,我媽親自把我身上的蛇皮一點一點拔掉了,當時我的蛇皮還不多,用那種類似我爸爸刮鬍刀的小刀一鏟就能鏟下來,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你拔得越多,就長得越快,看可我媽說值得,她說只要撐過了今天,我的怪病就能好了。」
金瑤聽懂了:「你爸替你在那伙人面前頂了罪,那群人,是黑月,對吧。」
丁文嘉搖頭,金瑤以為她想說「不是」,但丁文嘉說的是「不知道。」
第36章 你似乎和我爸爸留下的日記里……
「我真的不知道,」丁文嘉語氣十二分的誠懇,「我爸每天早出晚歸,我見我家司機的時間都比見他要多,我媽只說我爸公司的事兒很多,至於我爸公司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他就像是一隻候鳥,家裡只是他暫時落腳的地方,記憶里他很少陪我,回來後也總是躲進書房,只有吃飯的時候才出來。」
「那天……,」丁文嘉哽咽了,「那天他被折磨得很慘,我就站在旁邊,被那個女人摟著肩膀,她捂著我的眼睛,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她說女孩子不應該看流血的場景,看了就不漂亮了,可我耳邊全是我爸的嘶吼,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或者是兩個小時,也可能是一個下午,我倆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爸遍體鱗傷,一股股的血順著他手腕往下淌,他身上很甜很黏,像是被人灌了很多糖漿,呼吸的時候都是一股甜滋滋的味兒,我就一直在旁邊哭,他還蹲下身來哄我,他說嘉嘉,我們回家了。」
「我大概聽明白了。」金瑤對於丁旺福的了解不必丁文嘉的少,從某種角度來說,丁文嘉忘記和不了解的部分,反倒是金瑤瞭然於心的一些小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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