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夫人不明所以:「的確是揚州來的,也的確叫馬倏,卻不是將軍,是位秀才。」
鄭小護衛又道:「那也是巧了,我們城防營說是最近要來一位少年將軍,官職三品,陛下欽賜虎威二字,也說是籍貫揚州,姓馬名倏,早些年是跟著滇西的盧將軍一同平亂的少年英雄。」鄭小護衛撓頭,還欲再說幾句,卻瞧見鐵浼狠狠地盯著自己,恨不得將他的嘴給縫上,雖不知所以,可妻子生氣了,那就是天塌了,鄭小護衛隨口扯了一句:「哦,可能是我記錯了,我還要巡營,先……先走了。」
***
鐵家,晌午,正熱。
廂房裡,馬家母子正在說話,旁無別人。
「你是來赴任的?」馬夫人一邊說話一邊猛搖團扇,明明是輕薄優雅的蘭花團扇被她扇出了一副虎虎生威的氣勢,「什麼威武將軍?」
「是虎威將軍,母親。」
「別管什麼威了,」馬夫人皺眉,「可你之前,從未和我說過啊。」
「姑姑和姑父曾修書告知母親,我還曾問過母親,是否收到姑姑從滇西寄來的書信,母親也……。」
「我當時隨口說的,」馬夫人也不裝了,「我一直不喜你那個姑姑,她的書信,我從來是囫圇吞棗地看的,哪裡看得那麼仔細,況且,這麼大的事兒,難道不該送一封雞毛信嗎?」
「母親。」
「你莫喊我母親了。」馬夫人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覺得自己說話委實是說重了些,語氣又緩和了不少,「說我是你母親,可自打你出生,你父親便帶著你認字,讓你姑父教你習武,我說過許多次,不必習武不必習武,好好讀書便是,我且就你一個獨苗,偌大的馬家也就你一個男丁,你父親偏偏對你心狠,天沒亮也練,冬天也練,練得滿手是凍瘡還要你練,你去滇西的時候我就不答應,那是瘴氣毒蟲遍布的地方啊,你是我自小養大的,我怎地捨得。」
「好了,如今你那蠻橫姑父總算願意將你還給我了,我尋思著趕緊給你找一門親事,看著你娶妻生子我也能咽氣了,你居然是來長安赴任的?赴什麼任,我不答應,」馬夫人越說越哭喪,「你姑姑也是個狠心的,自己沒有隨軍的時候在家里天天哭,天天擔心,後來自己隨軍了,卻將你也帶入了火坑,難道你願意讓你母親我,讓你未來的妻子,也在家里天天哭?」
「母親,我入職的是城防營,只管京畿,不管邊塞,最多就是和土匪流兵打打架,這些不成氣候的還傷不了你兒子我。」
「刀劍無眼,」馬夫人用盡了一聲的文學素養引經據典,「再者說,不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匪兵啊什麼的,最喜歡玩暗的,我聽你姑姑說過,什麼捕獸夾、絆馬繩、迎頭斬,什麼黑他們來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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