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放棄,那孩子固執得很,無論我怎麼拒絕都不肯放棄,有時候拒絕得狠了也只是獨自傷心一晚,第二天便重新恢復活力,然後繼續。」
季抒懷似乎說得有些累了,頭微微向後仰,「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毅力?」
「那你……」景辭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疑問,「答應他了嗎?」
這個問題似乎問住了他,因此季抒懷半晌都沒有回答。
許久之後才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在拒絕他,他大學跟我表白了四年我都沒同意,後來他畢業後乾脆進了我的公司繼續纏著我,直到他出事。」
不知怎麼,景辭楹聽到這兒也跟著難受了一下。
「那次我又拒絕他後把他氣跑了,本來以為他生一會兒氣就會像往常一樣回來,但沒想到他出了車禍,然後……」
季抒懷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結果不言而喻。
季抒懷大概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於是將手中的煙拈了拈,扔進了垃圾桶里,準備回去。
「抱歉,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太好,話有些多。」季抒懷沖他說道。
景辭楹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喜歡和您聊天。」
季抒懷聞言笑了笑,轉身準備走。
景辭楹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那個很想問的問題,「季先生,那您喜歡過……他嗎?」
季抒懷聽到這個問題腳步微停,像是在想著什麼,片刻後轉過身來搖了搖頭,但回答的卻是,「我愛他。」
景辭楹聽到這個回答不由一愣,隨即心底不由浮起陣陣酸澀。
「他愛我的時候我不敢承認我愛他。」
「他大概是生氣了。」
「所以即使現在我天天說愛他,他也不肯再給我任何回應了。」
季抒懷說著又沖他笑了一下,這才轉身出了樓梯間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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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五天時間景辭楹全都耗在了醫院,但卻並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精力更加充沛,再回公司的時候渾身上下又重新充滿了幹勁。
他回公司的時候裴松霽真的已經在招新的生活秘書,只是聽說來來回回已經試用了好幾個,但裴松霽都不太滿意。
景辭楹覺得正常,畢竟以裴松霽的龜毛程度,一般人確實很難入他的眼,然後隨即就有些佩服自己,一個生活秘書居然也能被自己乾的還挺有不可替代性。
裴松霽也是這麼想的。
本來以為招一個生活助理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畢竟當初景辭楹招來的就很容易,這些年他也一直很滿意。
但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景辭楹還是被景辭楹拉高了閾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