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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裴松霽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剛坐下五分鐘,就聽見門口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然後就見景辭楹推門走了進來,在他旁邊放下一杯剛做好的咖啡。
緊接著總助走了進來,開始念今天的行程。
裴松霽聽完後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
景辭楹聽得心中一驚,還以為他又要出差,但好在並不是。
裴松霽並沒有說原因,也沒有說要去出差。
因此直到下午裴松霽回家讓自己幫他搭配衣服時景辭楹才知道原來他是要去相親。
「相親?」景辭楹有些驚訝,畢竟裴松霽是個工作狂,這些年確實沒怎麼見他談過戀愛,驟然這麼一聽,確實有些新鮮。
但很快就有些高興不起來,甚至難過到有些失去表情管理。
景辭楹不知道的是,裴松霽剛說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著他的表情。
剛開始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想著應該是在暗自傷心。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景辭楹幫他搭好衣服後動作就逐漸慢了下來,甚至幫他戴表時一個沒拿穩,差點把他那塊勞力士的機械手錶掉了下去。
難過到已經掩飾不住了嗎?
不知怎麼,裴松霽看到他這樣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以沉默應對。
景辭楹好不容易才幫他穿戴整齊,看著面前的衣冠楚楚的男人,覺得他相親的成功率應該不會低。
畢竟雖然在景辭楹的心裡裴松霽就是一個龜毛的事兒精,但平心而論,他長得實在不錯,且家財萬貫,富有多金,同時兼具這兩者的男人堪稱稀有,因此景辭楹倒是並不為他的相親擔心。
相反,他倒是希望裴松霽的相親最好可以不成,或者晚幾年再成也可以。
畢竟一個裴松霽就已經如此難以伺候了,景辭楹實在不敢想要是再多一個少奶奶,他今後的日子會有多苦逼。
所以,能不能給他發雙倍工資?
「你不希望我相親嗎?」正惆悵時,裴松霽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景辭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發現,連忙掩飾道:「怎麼會呢裴總,我高興還來不及,希望您一切順利。」
景辭楹開始拍馬屁,然而裴松霽的表情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受用。
景辭楹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乾脆閉了嘴。
然而沒想到的是,裴松霽沉默片刻後卻又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不必強忍。」
景辭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