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霽聽到這兒只能強壓住心中的迫切,回了句,「好,「那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ICU牆上有貼需要準備的東西,一會兒看著準備就行。」
「行。」裴松霽立刻應道。
很快,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景辭楹被護士推了出來。
裴松霽見狀連忙迎了上去,然後就見景辭楹安靜地躺在轉運床上,眼睛微睜,只是瞳孔有些煥然,像是還沒睡醒。
「麻醉的藥效還沒過去。」護士解釋道。
「嗯。」裴松霽說著伸手握住了景辭楹,他的手依舊很冰。
「那他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裴松霽問道。
「大概得明天了。」
護士說著便要把他往ICU推去。
裴松霽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旁,但也明白景辭楹現在還回不了病房,因此只能逼著自己放手。
然而剛想放手,卻突然感覺到手中一緊。
他低頭,然後就見景辭楹虛虛地握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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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楹覺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覺,手術便已經結束了。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旁的護士見他醒了,給他餵了幾口喝的。
景辭楹想問問這是在哪兒?可是卻發不出聲音,而且頭腦很昏沉,於是沒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後地方又換了。
照顧他的人也不一樣,從護士換成了一個男人。
景辭楹覺得男人很熟悉,卻想不起來他是誰,只是覺得他很帥。
帥得像是電視裡的明星。
因此他甚至想要個聯繫方式,但還是發不出聲音。
男人似乎在他和說些什麼,但景辭楹聽不清,很快頭腦便再次昏沉了起來,於是又睡了過去。
這次睡得有些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頭頂有燈,亮得很晃眼。
景辭楹想讓人把等關上,但依舊發不出聲音。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感受到了尖銳的疼痛。
先是頭,再次嗓子,緊接著渾身上下隨著他感覺器官的打開,疼痛便如海水一般蔓延開來,疼得他幾乎發起抖來。
「疼……」
景辭楹想說話,然而發出的不過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囈語。
緊接著之前那個好看的男人出現在了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意識隨著疼痛一起復甦,景辭楹這才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
裴松霽。
他的前老闆。
一想到這兒,景辭楹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麼帥了。